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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插满了器械，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
走近对方看了眼对方的脸，林颜看出来了他是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孙院长。
没想到孙院长竟没死。
在她盯着奄奄一息的孙院长看时，一旁坐在椅子上的顾池笙站起身体走至林颜跟前：“你来了！”
听到耳边那带着肯定的声音，林颜扭头看了眼一旁的顾池笙，她抿了抿唇随后皱着眉道：“404的幻境是你故意让我看到的？”
对方的语气太过于肯定，仿佛自己来这里是他早有预料的事，如果不是双方有羁绊，林颜都怀疑对方对自己居心不良。
幻境？
听到林颜的询问，顾池笙从椅子上站起，他迈步走至林颜跟前，脸庞上挂着的笑容慢慢变淡。
跟其他副本能达到完美通关一样，他这个a级副本《精神病院》也是可以达到完美通关的。
而404则是人类玩家完美通关的重要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
他设置的是所有进入404房间的玩家都会作为“主人公”进入幻境，然后在幻境中遭遇自己所遇到的一切。
而妄想进入404的鬼则是被自己击杀。
现在林颜进入幻境，想必也看到了关于自己杀害其他人的场景。
她会对自己很失望吧？
不过失望不是正好吗？像他这种魔鬼，被所有人抛弃的人，就不配拥有什么感情，也不配拥有朋友。
林颜看过之后把他赶走，让他沉睡在罪恶之中，才是他永远的归宿。
听到林颜的质问，顾池笙脸上那温和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他看着林颜脸上满是凉薄：“是的，你也觉得我该死是吗？”
跟顾池笙相处良久，林颜知道笑容是顾池笙的面具。
他这是第一次揭下面具面对自己。
但是却不是林颜想要看到的模样。
听到对方那带着恶意的询问，林颜呆愣了一下，随后看着顾池笙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林颜并没有将顾池笙的幻境看完，她没有看到顾池笙杀人的场景，也不知道后面的发展是怎么样的。
不过在看到面前那半死不活的孙院长时，她已经猜到最后顾池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满脸无语的看了面前的顾池笙，她抿抿唇皱着眉头道：“像孙园，孙院长这类伤害你的才该死，你杀了他们并没有错！”
她并没有看到最后，不过在她看来除了孙院长，那个孙园也该死，顾池笙饶了孙园真的是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眼顾池笙开口询问道：“孙园为什么没有被挂在这上面？”
孙园？
对方听到林颜的话，他俊美的脸庞上满是疑惑：“孙园为什么要挂在这上面？”
顾池笙对于人类布置的环境是他为第一视角的，所以他并不知道林颜是上帝视角的事。
不过他作为羁绊，回答林颜的问题是应该的，所以他在听到林颜的话后向着林颜解释道：“孙园也死了，不过以他的作为，他算半个无辜者，我便没有对他多做刁难！”
孙园这个与孙院长合作的人还是无辜者？
他要是无辜这个世界上便都是无辜的。
林颜听到对方的话，她怀疑她看到的跟顾池笙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