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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心受到姒浸月的牵引，在白月霰紧抓着的手心不断发热，把她的手心灼出一个个水泡，甚至有火焰在她的手中不断穿梭，冒出点点火星，然后火星向姒浸月所在地方向归心似箭地飘去。
白月霰咬着嘴唇，脸色苍白，分外难堪地看着姒浸月，即使到这个地步她都没有松手。
“是你？”她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
姒浸月在骨架下歪歪头，似是不解为什么她会对她有如此大的恨意。
“是我打扰到你的万人迷生活了吗？但是你的丹田，根骨，乃至万人迷的身份，都是因为我的血肉啊？”
姒浸月是真的好奇，也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好笑，不知道白月霰是不是被修真界众人捧得太高了，真就以为全世界都合该为她付出一切了？
渊族派这么一个心智不健全的小女孩过去祸害修真界怕不是反向自爆？
于是她笑了出来，声音在空寂的山谷中环绕，凤凰骨和龙骨上的花纹更亮了，一闪一闪，似乎在为她站队，无条件地应和这个凤族最后一个幼崽的一切决定与话语。
她回头看向这些牺牲的神话生物的尸体，想到回忆中各个鲜活的生命，眸色一瞬间柔和。
白月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光是抵挡来自手心的炽热都耗尽了她一身力气。
只是看着龙凤两族即使在死亡之后依旧眷恋幼崽无条件站在姒浸月的一边，又想到不管是渊族人还是修真界众人，不过是将她当做牵线搭桥的工具，或者是送上门来值得研究的跳梁小丑。
她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失神和落寞，再抬起头，又是一副充满恨意的模样。
“没用的，小姑娘。你除了来自祖先的万人迷光环，什么都没有。你不适合剑修，反而适合合欢宗。想要剑修的清高又想要万人追捧的光环，哪有那么容易呢？渊族遗族，你说是吧？”
姒浸月风轻云淡地说，眸光都不曾分给她一分，话语却寸寸扎心。
就像，她所做的一切努力在她眼中都是不入流的小孩子一般的笑话。而她用尽精力获得并勉强维持的所有光鲜华美的东西，于姒浸月而言都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她不自觉紧咬唇瓣，就连嘴角渗出血液都没有感受到。
“好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也该还我了吧？”姒浸月没有看向她，她轻抚着手下一闪一闪的骸骨，像是在和逝去的族人交流。
凤凰心光芒大盛，手心传来无数针扎火燎一般的感觉，白月霰实在疼得受不了意识模糊下顺从身体的本能不由得被迫松开了手。
她眼睁睁看着在她手中格外不驯的凤凰心顺服地停留在姒浸月的胸前，一闪一闪发着光，像是在为见到主人而欢欣鼓舞。
姒浸月感受到来自胸口的情绪，类似于不舍与解脱。
深紫色鸑鷟虚影从她的胸口处钻出，轻轻地摸了摸凤凰心，然后飘到她的头顶，虚抚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姒浸月似乎看到她眼中的笑意与泪光。
“娘亲？”
姒轻衣对天鸣叫数声。
凤凰鸣声清越，在山间回荡，不断转动甚至有扩大趋势的漩涡处瞬间停滞。
笼罩着龙凤骸骨的灵力球随着她的鸣叫一闪一闪，然后龙凤遗骸仿若神迹一般，一齐仰头鸣叫。
声音传出山谷，传遍整个魔界与修真界，魔气为之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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