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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材料的啊？”佛像表面光滑，似乎是金色，在蜡烛的照耀下，有流光闪过，隐隐有樟树的清新味道传到言浸月的鼻端。
“金丝楠木。”
“那这是紫檀木？”言浸月将前面金丝楠木的佛像放下，又拿出一樽佛像开始打量，佛像表面抛光，色泽深紫，几乎看不出年轮文，脉管纹极细，有檀木香味扑鼻而来2。
“小叶紫檀。”蒋燚补充。
“那这个？”
“酸枝木。”
言浸月霍霍了一堆佛像，蒋燚也不见生气，她笑眯眯地问蒋燚，“您不信佛啊？”。
言浸月的双眼锁定猎物一般地盯紧他，像是要刺破这紧仄的黑暗透过浓重的刘海看到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深深处的起浮。
“嗯。只是做这个的营生勉强糊口罢了。”
“这个后面的是为了‘装藏’3吗？”
“嗯。”
“请高僧？”
蒋燚似乎是很奇怪她为什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惊讶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看买主家是否愿意请，不愿意那我就是那个高僧。”
言浸月极其捧场地笑出声来。
“这个佛像可以用柳木做吗或者槐木？”
“不行，柳、槐属阴，而且可以看出来的。”
“哦——”言浸月声音拉长，“佛像是人手一份吗？”
“有钱就买，没有钱也买不了。”
言浸月走出小房间回到前店，前店的光线比小房间的光线明显要慷慨许多，蜡烛高高点起，终于像是个正常店铺的样子。
她负手在背后，弯腰仔细打量木质饰品，最后挑了一个朱雀形状的簪子。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时候，蒋燚似乎是随口一说，“之前有跟你差不多的一男一女也被人引来买过东西。”
言浸月对着镜子欣赏着戴了发簪之后她的模样，并没有理会蒋燚的提醒。
“阿叔，你这里有桃木剑吗？枣木也行啊？现刻的最好啦。”言浸月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转过头来对蒋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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