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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可低头看手机的时候, 就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而且她不仅第一时间去低头看屏幕，连跟林栎清要烟的那只手也一并收回，好像随时准备去解锁手机一样。
她手机屏幕是亮了一下, 但不是微信消息，而是来自10086的本月话费详情提醒。她瞬间有种想要把10086加入黑名单的冲动。
眼中才绽放出点点光芒, 也因为失望而即刻熄灭。
林栎清看在眼里，避重就轻地自嘲：“我真是年纪大了, 眼花看错了, 让你白激动一回真是不好意思。”
钟意可：“……”我还能说什么呢？
“今晚客人不多呀。”林栎清又转移话题。
钟意可“嗯”了一声。
“平时你们不是五个人抱团的吗？今天怎么就你跟南歌这么凄凉？”
钟意可不用看群也知道, 准是叶南歌跟她们通风报信了, 说清姨来了, 不然，依那几个人的性格，就算钟意可不想叫她们来, 她们也不可能错过钟意可喝闷酒的场面。
钟意可端起杯子喝一口酒, 强行挽尊，仿佛在解释她收回手的动作不是为了拿手机，而是为了端酒杯。喝完她才回话：“你在这她们敢来吗……”
林栎清笑了起来。
“清姨……”
“嗯？”林栎清继续慢条斯理地吸烟。
钟意可想说再要一次烟, 但经过林栎清这一圈迂回地转移话题，她心中想要跟林栎清倾诉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我要被喻程程那家伙气死了！”钟意可重重地将酒杯坐回到杯垫上面。
林栎清却不顺着她的话提问, 只说：“我不想听。”
“……”钟意可想要吐槽喻程程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被林栎清这一句话给截了下来，停顿了片刻，才说：“不行，我偏要说，你必须听。”
林栎清将烟熄灭：“我刚才想听的时候你不说，凭什么现在你想说了我就必须要听？”
“清姨, 你不疼我了。”钟意可望着林栎清，扁了扁嘴，装委屈。
林栎清转头与她对视一眼：“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又因为什么生气，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义务完全顺遂你的心意，无论是亲人、爱人还是朋友。”
“不是……”钟意可解释：“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幼稚，总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点跟喻程程发生争吵，但是这一回，肯定是她不对，肯定不是我的毛病。”
“哦，还知道自己幼稚，说明已经有长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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