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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让虎豹骑在各个城门设有拦阻的小队，为何会出这种差错？”
“清儿，让莲华君带着伱去宫中就寝吧。”
寝殿内的香气弥漫，温暖宜人。
门外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汇报。
只要时日一长，对方自会明白谁是他最亲的人。
连亲手栽培多年的沈霜序都能说扔就扔，毫不在意对方身上投入的精力，那自己呢？
如同那人来时一样，许清并没有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
许清不懂丹阳郡主和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在哪，只听说过这丹阳郡主在京城中的生活骄横恣肆，无所顾忌。
许清见许太后的面色突变，像是听到了白莲教的名号，想起了一些难以介怀的事情。
“丹阳郡主与其他孩子不同，就是爱玩了点，要是霜序能结合她的性子，姑姑倒不用为你操这么多的心了。”
“可霜序要是失去了锐气，因为这件事沉沦下去，就用东皖郡王同党的借口，将他们连根拔除……清儿，你觉得如何？”
许太后的心思甚是机敏，听许清的回答略有迟疑，就明白了他心头的顾虑。
“丹阳郡主？”
“快去吧。”
许太后暗喻道：“不锋利的刀，拿在手上，用它等同于自杀。就像此次她南下素州，在明知哀家意思的情况下，却帮你偷运了粮草，处理了承轩坊的情报。”
“嗯……”
许清从太后细腻柔滑的掌中抽手，行了個礼。
“娘娘，东皖郡王见虎豹骑迟迟未攻入宫门，就率残部从延平门逃出了城。”
但让出乎许清意料的是，莲华君早已拿着厚厚的貂皮大披在宫殿外守候。
“是。”
……
开口随意解释了一句，许太后也没有把这句话讲的太开。
虽然许太后仍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表面看起来神色如常，但她已不像初见时那样镇定自若。
以丹阳郡主与小皇帝亲姐弟的关系，应该难逃牵连吧？
“白莲教插手了此事，听承轩坊的信报，领头的人是春生使。”
但此人的语声年迈，气息沉稳，与皇后宫中的张永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夜间的气候冰冷，更何况眼下还是刚过完除夕的大年初二，北方地区都是又干又冷。
“眼下虎豹骑正在各个坊间清剿残敌，挨家挨户的搜寻会费些功夫，预计会在三日后开放各个坊间的房门，恢复京城各部的联系。”
许清忍不住问道：“姑姑，我听说霜序对您极为恭敬，人人都知道她是你亲手培养的得力帮手。仅仅只是做事有所犹豫，不至于如此对她吧？”
这位服侍在太后身边的女官，该不会也在宫殿外等了这么久吧？
看这莲华君身上的衣服形制简单，布料单薄，应该受了不小的苦。
不知是不是许清的错觉，许清觉得许太后听到白莲教的消息后，好像就失去了谈话的兴趣。
许清微微一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丹阳郡主应该是小皇帝亲姐，身上流着李齐皇室的血统。
过了片刻，她主动开口，笑着打破了沉默。
“少主可真会说话，莲华君在太后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您是头一个关心莲花君冷不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