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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丹阳郡主的危险程度远超他此前认识的任何一人，而且从某种角度而言，这女人似乎比白莲教更加可怖和棘手。
可惜掌握承轩坊的沈氏，如今正深居在沈家，自己想见也见不到。
许清对公主府上的盛宴有所耳闻，但他远想不到，这东西竟会比自己想的还要夸张。
……
“哦？”
虽然许清并不觉得公孙皇后是个好人，现在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应了成者王侯败者寇的句意。
公孙皇后的眼神有些异样，但她最终还是克服了恐惧，颤声答道：“我原以为自己了解她，但李锦儿她……她不是人。”
尽心尽力的服侍对方，总好过被送去军营，亦或是沦为宴席上的玩物。
“我不敢……不，是小狗不敢了，饶了……求求夫人放过我。”
许清对公孙皇后的着装打扮，仍保留有一定的印象，毕竟对方是他见到的第一位宫中贵人。
“你了解丹阳郡主吗？”
与前几日有些不同的是，这位皇后的脸庞虽然精致，有着如玉般的肌肤和婉约的身姿，但她面上的表情却有些麻木不仁。
“是丹阳郡主？”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不要把我退回去。我出来的时候听她与其他人说，接下来训成的人要被送到虎豹骑的军营里，我不要，不要……”
当他打开寝宫的屋门，也终于明白丹阳郡主口中的“礼物”是什么。
“呵。”
他明明记得公孙皇后的手掌纤细，白嫩如玉，而且与太后和丹阳郡主的喜好一样，留有不长不短的美甲。
再度提到敏感的话题，公孙皇后的娇躯紧绷，浑身颤栗。
“许……主人。”
公孙皇后的手也在不断的抖动，她眼中的恐惧像黑洞一样深邃，仿佛要吞噬看到的一切。
“让奴婢帮您更衣。”
许清冷淡的吩咐完，就挣脱了公孙皇后的手，坐到了内室的椅子上。
公孙皇后的手心冒汗，她虽然极力控制，可恐惧仍能从眼神中透露出来。
不仅主持着京城最为糜烂的宴席，还欺压着京城百姓，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恶霸。
“但在宣帝受太后传召，入宫没几天后……孙尚仪就死在了那间院子里，当时的案子转接大理寺，刑部，禁军。因为关乎皇家颜面，最后是由太后亲自插手，将这件事平息的。自此之后，李锦儿就被接到了皇宫，在宣帝上位时被封为丹阳郡主，赏赐了公主府的府邸。”
公孙皇后参加过朝中的祭典和重大节庆，姑姑既然留了她的性命，就代表她还有自己的用处。
许清浓眉微挑，等待公孙皇后继续说下去。
“我什么都可以做……”
她只是按照先前的训练念出称呼，接着对许清行了一个额首贴地，五体叩拜的大礼。
许清也从她的口里，知道了许多皇室秘辛。
“唔……虽然哥哥上了婵儿的当，但今日的表现仍可以给七分。”
“那就去把衣服换了，洗澡水打了。做好侍女的本职工作，我不会为难你。”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来回爬绕般，让她神经紧绷，喘息也变得厚重。
公孙皇后缓声解释道：“持续一天一夜的集会，比寻常的节日还要热闹，发生的事情往往会成为当时热议的话题。”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蓦然回首笑道：“哥哥，那狐裘不过是河东郡进献的御寒衣物罢了，这种款式的狐裘……婵儿府上还有三条。”
不仅整具身体微微发颤，就连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瞳里也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刺痛明显能让公孙皇后恢复些许清明，她突兀的愣在原地，停下了方才神志不清的碎碎念。
她口里的自称也在不断变换，唯一没变的……是对丹阳郡主的害怕。
“你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
但是公孙皇后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或者说她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想要活下去，就要对面前的男人百依百顺。
表面上的郡主是一位刁蛮任性，蛮横无理，心机颇深的女子。
古代的皇权，就是权力高度集中的中心，专权专制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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