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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木然地坐在那里,脸色涨得通红。就在刚才,他获知了秦风荣升车间班长的消息。这对热衷于仕途的他无疑是一记重击,甚至是一种耻辱!
他是个典型的权力迷,做梦都想在轧钢厂谋个职位,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小官。然而多年来的梦想,直至临近退休,他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他未能当上官,而邻居家的摩登床铺反而先声夺人地实现了这一目标。
对于组长之职他嗤之以鼻,但班长这个位置他也觊觎已久,只是上级领导始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凭什么秦风能当上班长,而我却不能?”他心里愈发不平衡,痛苦不堪!
二大妈与刘光天同样满心羡慕嫉妒。
“唉,领导也太偏心了,你期盼已久的班长职务,秦风竟然轻而易举得到了!”二大妈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别提了!本来就是不公平,这世上哪里存在绝对的公平?”刘海中气急败坏地道,几乎到了恼羞成怒的地步。
“让其他人当班长也就罢了,也许不会有人说什么,可是让秦风那个看似平庸的人当班长,谁心里都难以接受,李副厂长简直是胡来,他是大领导,他说了算呗!”刘光天忿忿地嘟囔着。
“够了!你还嫌我心里不够堵是不是?!”刘海中勃然大怒,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刘光天吓得噤若寒蝉,立刻闭上了嘴,三缄其口。
正当四合院的人们热议秦风升迁之事时,身处看守所监牢里的何雨柱突然接到了通知:“何雨柱,明日早上你将被送往监狱,执行为期五年的劳动改造。”
传递消息的狱警向他宣告。
何雨柱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未表现出强烈的情绪反应。判决以来的这两天,他的内心世界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处于一种木然的状态。
当狱警告知他明日即将移送监狱服刑时,他心中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因为他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无论明天、后天还是再往后,这一天总会如期而至。“何雨柱,陈所已安排妥当了吗?”厥磨关切地询问。何雨柱微微点头,应道:“我听明白了。”
狱警接着说:“明白了就好。等你到了监狱,我们会通知你的家人,让他们为你准备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言毕,狱警转身离去。他一走开,何雨柱便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此刻,他的内心深处终究还是掀起了涟漪。
明日启程,面临的是长达五年的劳改生涯。这五年,足以颠覆他的一切:他的烹饪梦想,他组建家庭的美好设想,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逐渐化为泡影!他的生活似乎就此落幕,前方黯淡无光!
次日清晨,何雨柱在狱警的催促下从噩梦中惊醒。
“何雨柱,快起床,得准备出发了!今天是你去监狱接受改造的日子!”狱警严肃地喊道。
“好,我知道了。”何雨柱昏昏沉沉地回应着,此刻他的头脑还处在半清醒状态,恍若梦境与现实交织。
他记不清自己是如何整理行装,如何走出牢房,又如何坐上了驶向监狱的车辆。
坐在车内,随着颠簸的路途,何雨柱逐渐恢复了清醒。他意识到自己正行驶在通往监狱的路上,这一程便是整整五年!五年远离亲人和熟悉的环境!
原本麻木的心开始波动不已,恐慌如潮水般袭来,令他坐立不安,如芒刺背。他内心深处似乎在挣扎抗拒,然而身体却无法动弹。
手脚都被镣铐束缚,两侧是押送他前往监狱的狱警。
很快,旁边的狱警察觉到他神情异常,遂问道:“你东张西望什么呢?”
何雨柱没有作答,心里仍在不住地慌乱。那狱警安慰道:“别紧张,冷静点,很快就到了。”
“监狱在什么地方?”何雨柱突然发问。
警察回答:“就在前面不远处,你不必多问,我们会直接把你送到那里。”
“进去之后我要做什么?是不是每天都要劳动?”何雨柱追问,由于从未有过监狱生活的经历,对于入狱后的日子,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警察解释道:“那是劳改场所,你进去自然是要进行劳改,也就是劳动改造。你尽管放心,一切都会有安排。”
“具体会做些什么工作呢?这里是不是也需要烹饪服务?”何雨柱急切地表明身份,“我是一名厨师,曾在钢铁厂的后厨担任主厨,传承谭家菜系,手艺精湛。如果监狱管理部门需要的话,我可以为他们提供特别膳食,就像过去在钢厂为领导们准备的一样;我也可以为囚犯们烹饪佳肴,我的菜肴绝对美味,不信你们可以去钢铁厂打听打听!”
车内警察听闻此言,忍俊不禁,这人似乎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殊不知,这是去服刑,并非应聘工作,劳动改造也不是根据个人特长分配任务的地方。
所有人都一样,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儿!这才是劳改!
“警官同志,你们怎么不回应?请相信我,我真的是一位大厨,你们想吃任何菜品,只要备好食材,我都能做出来让你们满意!”何雨柱情绪激昂地表达着。
此刻他的头脑十分清醒,突然意识到凭借自己出色的烹饪技艺,在监狱或许能派上用场。若能得到上级青睐,或许能改善境遇。至少能在厨房里吃得饱、吃得好,还能避免繁重的体力劳动。
“我们不需要你为我们做饭。”警察回应道,“何雨柱,你冷静一下,别再提这些了。即便你的厨艺再高超,到了监狱也不会请你去做饭。监狱自有专职厨师,你要明白,你是来劳改的,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做好分内之事,好好改造,争取早日表现良好出狱。”
“你们真的不需要厨师吗?我炒的菜真的很美味啊!”何雨柱仍不死心,自顾自地说着。
“何雨柱,闭嘴!安静下来!”面对何雨柱的坚持,警察终于失去耐心,厉声呵斥。
何雨柱这才收起话头,逐渐平静下来。车子一路向西郊疾驰而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抵达了位于郊外的那座监狱——这就是何雨柱即将踏入的劳改场所。
四周是一片采石场,可见裸露的山岩和废弃的矿坑。平日里,监狱中的囚犯大概就是在这样的采石场进行开采和搬运石头的工作。
下车后,警察将何雨柱押送进了监狱。大门关闭的那一刻,何雨柱的心瞬间沉入谷底。这个地方将会是他在未来五年里的归宿。
尽管这里的牢房比看守所稍显宽裕,有独立的床位,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刺鼻的霉味,环境并未有多大的改善。
何雨柱呆坐在自己的床铺上,此刻他才真切感受到:这不是演戏,而是真真实实的监禁生活。
一想到未来五年都要在这阴暗之地度过,再也无法回到熟悉的大院,见不到秦淮茹、一大爷他们,他心中便充满了悲痛与哀愁。
越是深思,越感痛苦万分。
“秦姑娘,我实在愧对你,我太懵懂了,怎会做出这般愚不可及的事情?我本该全心全意等待你,与你共结连理,咱们一起构筑家园,共同赚钱抚育子女,那将会是多么美满的生活!”何雨柱心中自责不已。他深感对不住秦淮茹,懊悔自己的轻率行为。
此刻,占据他心头的并非妹妹何雨水,亦非大爷和老太太,而是住在自家对面的寡妇秦淮茹!他深知自己内心深处钟情于秦家寡妇。
外头正流传着他与秦淮茹的情愫,言说他们是相互倾心的,他也渴望能向她坦诚心意,迎娶她为妻。他感觉到秦淮茹对他也存有情意,只待时机成熟,排除万难——尤其是贾张氏这一关。
然而如今他却身陷囹圄,未来五年将无缘再见佳人,一切希望都化为泡影!
“秦姑娘,我好想你,我多么渴望回到四合院,重回轧钢厂,回到熟悉的后厨……”他口中呢喃着,心情激荡不已。
情绪过于激动,他的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最终甚至无法自制地痛哭流涕,抱头痛哭!积压多日的情感如决堤般爆发出来。
“呜咽~~我要回家,我要去见秦姑娘,我不愿再待在这个地方!”他边泣不成声,边自言自语。
这悲痛欲绝的哭声惊动了原本在床铺上休息的室友。“他在干嘛?哭什么呢?”一人从床上爬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