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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陈凡松了一口，悬在他心里的一块巨石，落了下来。
要是玄女不答应的话，他会很难办。一方是自己的利益，一方是自己的朋友，这让他很难做出抉择。
万幸，玄女没有让他为难。
……
看着陈凡，玄女玉唇轻启，问道：“你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从上界回到这里，就是为了那些蝼蚁，建立六道轮回？”
在玄女眼中，陈凡就是飞升上界之人。再次回到这里，肯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陈凡的这一个作为，让她很不解。对于她来说，诛仙（花千骨）世界的万物生灵，都不过是蝼蚁罢了，没有必要为了他们，如此做。
听着玄女的问话，陈凡并没有直接回答。
只见他大手一挥，剑一的模样，便是出现在了玄女的面前。
迎着玄女有些不解的目光，陈凡嘴唇轻启，道：“剑一的死，是我一生之中，最为痛苦的几件事情之一。”
“我并不是什么大圣人，建立六道轮回，也不是为了那些普通人。为的，是自己的利益。”
“更是为了，想借此契机，利用六道轮回之力，将剑一的真灵寻回，将其复活。”
闻言，玄女沉默了片刻，又出声问道：“若建立六道轮回，没有任何利益可言，还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你还会为了他，建立？”
听得此言，陈凡丝毫没有犹豫的回道：“我并不是什么无情无欲的人，亲情与利益之间，我会首选亲情。”
“若修道，连自己的亲友家人都保护不了的话，那还修何道？”
“若修道，只是为了长生与自己的利益。那修道的路上，岂不是会很孤独？”
“亲情，于我而言，是必不可或缺的。无论将来，我走到了何等高峰，我的内心，都不会变得冰冷！他们，是我修道的动力，并不是阻碍。”
“情？”听着陈凡的话，玄女不由得在嘴里呢喃了一声。
按理来说，“情”这种东西，是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
但现在，却是因为陈凡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是“情。”
让她这个本应该冰冷无情的天道，多了一些情感。这种感觉，很奇妙，说不清，也道不明。
而她的“情”，都在陈凡那里。
除了陈凡以外，其余的万物生灵，在她的眼中，都只是蝼蚁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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