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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越来越多的猎狗进入战场,赵青禾知道,随时都可能有攒射的命令发出,赶紧用准星套住了一个黑影。
他选择的目标,是一个离得更远的红狗子。
一来,那里离百米更近,瞄准的时候容易修正。
二来,很少有人第一枪打离得远的目标,他这么选择不容易打重复了。
“放炮!”
赵老爹大声地喊出开枪的命令,赵青禾立马搂下了扳机。
“啪。”
没有等待命中的结果,枪响之后,他立马调转枪口,凭着感觉瞄准下一只红狗子,果断地第二次搂下了扳机。
然后是第三只红狗子,第三次搂下扳机。
自从见过张大军又快又准的三连发之后,赵青禾私下里没少练习,无数次卸空弹匣重复着调转枪口的动作,心里也无数次地模拟开枪。
这次,不管命中如何,他总算是先把开枪快这件事做到了。
三枪打完,他才伸手打开了保险,跟着其他炮手缩小包围圈。
猎狗们和红狗子群的距离,已经缩小到不到十米,红狗子遭遇到一轮攒射,这时已经肝胆俱裂,纷纷眼神躲闪着想要逃跑。
不过,猎狗们在罗罗等一众头狗的带领下,已经提前绕圈进行了包抄,这是刚好堵在对方想要逃跑的路线上,整好来了个一网打尽。
近身战,炮手们的作用反而不如猎狗和红狗子们,人们更多充当辅助的任务,在旁边对红狗子进行骚扰。
曾经有炮手说过,炮手之所以打不过大多数野兽,是因为人们惜命,别说以命相搏了,就是被咬伤,被抓伤,现在的人都舍不得,和打起来当然缩手缩脚打不过野兽了。
如果人类像野兽一样不计代价地战斗,因为会使用各种工具,人类在同体重下战斗力无敌。
战斗结束的很快。
猎狗二三百条的数量,本来就大约红狗子群不到六十只的数量,加上开打前的一次攒射,还有炮手们在边上使坏,这群五十多只的红狗子群,最后只有四只红狗子逃跑了,并且有两只还是带着伤。
赵老爹何止了想要牵着猎狗追击的炮手,指着地上的红狗子尸体说:
“爷们别追了,地上这么老多的猎物,得让咱们一阵忙活的,赶紧忙完好回去睡觉。”
赵青禾和张大军搭把着手,也分到了给两只红狗子剥皮的任务。
好在,尸体都是热乎的,赵青禾现在今非昔比,手起刀落,很快就剥下了两张完整的红狗子皮。
冬天的红狗子皮,可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狗皮本身保暖不说,做出的皮袄皮帽子,全身上下都是一色的红棕色,看上去就喜庆大气。
等赵青禾快忙活完的时候,狼嚎声又一次响起。
不过这次又调转了一个方向,还是能让他轻易分辨出来。
赵青禾看了看眼前剥掉皮的白条肉,又看了看周围热火朝天的忙活景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收获的喜悦,突然心中就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抛开对方野兽的身份不说,这个嚎叫了半晚上的狼崽子,像是用嚎叫声在给炮手们指引方向,所以才找到了眼前这群红狗子。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山坡平地上下得饵,已经被红狗子们吃的差不多了,显然这些家伙已经来了很久了,是因为有狼崽子的嚎叫声,炮手们才堵着了这群贪吃的家伙。
赵青禾想到这里,突然昂起了脑袋,也学着狼嚎的调门,不长不短地“嗷呜”叫了一声。
他当然不会狼语,但是这一声并不是乱叫的,而是在其中保持了善意和回家吃饭的意思。
很快,又有狼嚎声传来。
虽然听不出其中的意思,但是赵青禾能肯定,对方正在向他接近。
等青色泛白的身影,从大树后面钻出来的时候,他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从红狗子肚皮上割下来一大块肉,对着狼崽子扔了过去,然后继续刨开,割下了腰子和肝脏,也全都扔给了狼崽子。
对面的狼崽子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肚腩肥肉被扔到眼前,里面就叼着,大口地吃了起来,等腰子和肝脏扔过来的时候,它动作不停,一边吃一边用爪子摁住。
这时,附近有人看清楚了这一幕,指着狼崽子,看着赵青禾说:
“哎呀妈呀,这不是白天的那头狼崽子嘛,在大晚上也跟过来了,禾子你还真有点不一样”
一句话没说完,对方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说。
“嘿呀,咱们从来时听到的狼嚎,不会就是这家伙整的一出吧,那这可是老稀罕。”
赵青禾又不是动物专家,当然没法回答对方的问题,他看着狼崽子吃掉了肚腩肥肉,吃掉了腰子,吃掉了肝脏,干瘪的肚子眼见的鼓了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地说:
“行吧,既然你想跟着我混点吃喝,那等下就跟着我回营地吧”
谁知道,还没等他把话全部说完,吃饱了的狼崽子就侧歪着脑袋,瞥了赵青禾和其他炮手一眼,然后一溜儿跑进了山林里。
赵青禾有些遗憾地闭了嘴,看着狼崽子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禁感到惋惜。
没准,把这头前头狼带回去,正能当个种公来用,至少这聪明劲是没跑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头狼崽子的出现,更多是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等下带着猎物回村的时候,三五句就能给唠完了。
再次回到营地以后,终于被允许生火了。
营地守夜,恰好轮到赵青禾这组了,他坐在火堆边,一边烤着大饼吃,一边小酌一点解解乏,听赵老爹给这一小组的讲经验。
不过,经过百十号炮手这么折腾,山坡平地今晚大概不会有事了。
赵青禾捱到了换岗,就一头钻进了撮罗子,搂住赵二妞呼呼地大睡起来,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被肚子中的饥饿整醒了。
他看着井然有序的营地,明白了昨夜再无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