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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兵刃在手,他如虎添翼。
“呔,你这阉狗倒也有两把刷子!”
又交手了百来招,其中一人力竭受伤,不由得恨声狂骂。
他们之所以接下这个任务,除了客人肯出高价,也有想为民除害的想法。
郎轶在民间简直就是玩弄权术的代名词,是百姓眼中的大奸臣。
这些江湖人士更是对他不齿。
郎轶冷笑,剑芒滑过,掠出一片血花。
刚才骂人的,转瞬间没了气息。
片刻就失去两个同伴,剩下二人出手愈发狠辣。
三人从书房一路缠斗到了耳室。
耳室狭小,难以施展。
这两个杀手走的都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在小小的耳室里难免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郎轶则不同,他身形灵活,又极其敏捷,长剑在手中如一道白练。
寒光游走之间,又砍下一人的手臂。
“啊!”
那人惨叫,但很快就被捅穿胸口,无法再发出声音。
一蓬血花炸开,溅了满墙。
四人中的首领一看不好,连忙后撤。
他是喜欢金子,但更喜欢活着。
“阉狗莫要张狂,这小命且留着,爷爷改天再来!”
他撂下狠话,边打边退。
看准时机,他从窗中跳出,迅速窜上屋顶,又是几个纵跃,消失在夜幕之中。
郎轶持剑出了书房,站在院子里,并没有去追。
他寒着脸,让人去把书房里的尸体抬出去。
几个下人连忙抬尸,又拎着水桶,一遍遍冲洗着地上的血迹。
郎轶擦干净宝剑,重新将它挂在墙上。
耳室的那面墙上满是血。
好巧不巧的,墙上挂着的字也溅了几滴血,乍一看像是几朵红梅。
郎轶强忍着怒意,他拿起干布,几次想要擦拭,又怕毁了纸张和字迹,只好收回了手。
“该死!”
他一把丢了干布,表情阴沉地骂道。
对于刺杀,郎轶没什么感觉。
从他手握大权,几乎每个月都会遭遇那么一两次暗杀,行刺,早就习惯了。
郎轶是世家嫡子,自幼接受系统教育,家中为他延请名师,学文也学武。
有底子在,加上他进宫之后一直苦练功夫,十年下来,等闲高手轻易近不得身。
刚才那四个,确实已经是在他交手过的人里面,能排在前列的了。
足可见背后雇主是多么想让他死。
但这些都没什么,最令郎轶愤怒的,是他们搞坏了这幅字!
辑事厂的办事效率自然一流,或者说,早在和黑衣人交手的时候,郎轶的心中就有了怀疑的人选。
“晋王。”
看着手上的证据,郎轶冷笑连连:“想做太上皇,你也得有这个命才行。”
他早就和晋王一派不对付,加上之前在御花园里当众对萧旭不假辞色,想必晋王更加怀恨在心。
“尸体在哪里?去,挂到晋王府大门口。”
郎轶出声吩咐道。
立即有人去办。
于是,翌日天刚蒙蒙亮,王府的门房打着哈欠,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大门外影影绰绰地似乎有什么东西。
他骂骂咧咧,一边推门一边呵斥:“大胆!谁敢在王府门前放肆……”
一句话没说完,门房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具尸体就吊在那里,脚在半空中还跟着一荡一荡的,其中一人少了一条手臂,切口整齐。
“噗——”
王府正院里,听了下人的话,正在漱口的晋王也一口喷出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