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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艾玛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戏谑。
即便是千鹤他们都不曾察觉自己身上的气息，这小皇帝倒还真是敏锐的出奇。
“唉，我懂我懂，被艾玛盯着的感觉很可怕吧，我也这么觉得。”
埃琳娜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语气也多了几分老道的厚重感。
“滚蛋，说正事。”
艾玛笑着朝埃琳娜的小腿踢了一脚，随后她丢开手中的烟蒂，任凭它在半空中燃成了一簇转瞬即逝的火花。
“我回去指定给少主告状，你就知道欺负我。”
埃琳娜呲牙咧嘴地抱着小腿，朝着艾玛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
克拉克有点凌乱。
这些在古籍上犯下过滔天大罪，甚至不惜将整个世界都给搅乱的魔女们……
好像和他记忆里的形象有着很大的区别。
“神明禁制的本质，其实是一些由神明肉身化作的符文，这一点你知道吧。”
埃琳娜将双手揣进兜里，随后默默地靠在了艾玛身旁，而艾玛也往一边挪了挪身子，给她腾出了一些为数不多的空间。
“我听说过，尸骸绘制的神光终将拂照大地，直至将一切不洁之物诛杀殆尽。”
克拉克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在脑海深处的角落里翻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的，枢机院利用的手段，是钻了神明禁制没有主观意识的空子，从而借助‘神欺’将禁制的权柄揽入手中，说实话……这在我们看来其实还挺低端的。”
埃琳娜将抽出的双手垫在脑后，脸上也多了些不屑的笑容。
“低端……”
克拉克幽幽地看了埃琳娜一眼。
算了你是魔女，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这世界上真正能被你们放在眼里的，估计也就那么几个人。
“所以我们的打算呢，是想办法唤醒神明禁制的自我意识，从而让你获得和他们直接交涉的机会，这样一来权柄自然也会回到你的手中。”
埃琳娜挑了挑眉说道。
“唤醒禁制的自我意识？！”
克拉克神色大变，那些禁制的本体，也就是那些神明不是都已经变成尸体了吗？
尸体哪来的意识？！
“他们只是肉身崩坏了，那些禁制里穿插着他们的神格……很复杂，你就当那些家伙还没死绝吧。”
“他们只是在禁制里睡觉，等着哪天有个不长眼的人，过去给他们一棍子干醒。”
埃琳娜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她不太喜欢给人解释这些繁琐的东西。
“不长眼的人……”
克拉克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艾玛则是笑着点了点头。
好家伙，我就是那个不长眼的人是吧。
“那两位打算……怎么把神明大人们唤醒呢？”
克拉克试探性地探了探头，埃琳娜的解释虽然浅陋了些，但不得不说的确能够让他以最快的速度了解眼下的情况。
“好说，叫醒一个睡死了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他一嘴巴。”
埃琳娜笑着挥了挥手，丝毫不顾克拉克那变得越来越怪异的脸色。
“艾玛小姐？”
克拉克放弃询问埃琳娜，转而看向了站在她一旁的艾玛。
“呵……”
艾玛无声地笑了笑，随后扭头看向了窗外。
而她说出的话语，却让克拉克整个人都杵在了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会直接对枢机院动手，一直到把那些家伙彻底打醒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