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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了,乐乐别恼我了…”季澜舟是会撒娇的,拽着沈弦乐的裙摆,可怜巴巴的晃着。
沈弦乐狠下心来,一眼都没看他,一边自顾自的夹菜吃饭,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都报什么信了?说来给我听听。”
季澜舟呐呐的道,“我就和师兄说过你和宋哥和好的事,其他的什么也没说,昨天看到的还没来及的传信就被你发现了。”
“你个小叛徒,那么舍不得你师兄,不如你回青州找他去吧。”沈弦乐没好气的说了句。
“不要嘛…”季澜舟单膝跪地,揽住她的腰身,可怜兮兮的说道,“乐乐别赶我走,我保证再也不传了…”
“乐儿,我觉得你应该立一套家法,省的有人犯错,就只是被关闭门思过,太便宜了,换了我怎么也得先抽一顿,然后再扔冷院去反省一个月!”白清屿从外面进来,看到季澜舟,不怕事大的说道。
季澜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乐乐才不会像你这般狠心,你少在这撺掇乐乐,你就是想看到我被赶走好独占乐乐,哼!美得你!”
“不赶你走你也捞不着了,乐儿答应今晚陪我。”白清屿挑眉气他。
“你…!”季澜舟你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你不要脸!还没成亲见家长,就天天赖在乐乐这不走,还想和乐乐提前洞房,不要脸!”
白清屿斜了他一眼,“好像你已经嫁给乐儿,见着你父母了一样。”
“我怎么没见过?我的婚事我师父就能做主…”季澜舟梗着脖子犟道。
“啊对对对……”
沈弦乐咬了一个煎饺,默默的起身走了,这俩幼稚鬼,一见面就拌嘴,让他们俩自己吵去吧!
沈弦乐一早照例去司农司露个面,随后就走了。
水稻的种植方法都交给大司农了,一些高产的农作物也都写在上面,种子方面,在青州她的铺子就有卖,过几天铺子开张就会运过来一批。
她也会让闺蜜再给她准备一些,不然不够卖的!
至于怎么研究种植是他们的事,沈弦乐可没那工夫事事都带着他们做,她还有自己的生意要忙。
在上京的铺面买的差不多了,得赶紧把分店开起来。
而且马上就要种地了,这个时候水稻育苗是不赶趟了,好在青州的稻苗育的多,今年本来是要打算要卖出去的,这回留着自己用吧。
她已经送信回去,让高忠给她留出百亩地的稻苗了,到时候起苗后,派人连夜送来上京。
面馆里,沈弦乐看着工人们给铺子装修,上京不愧是寸土寸金,这一间小铺子就花了她千两的银子。
她拜托陆知节,给她在上京买了十几间,都是留着开分店用的。
中午,沈弦乐就在这附近找了家小面摊要了碗面,都没发现对面茶楼上熟悉的身影。
秦淮月怔怔的坐在窗口处,望着对面街道旁坐着的女子,有几天没见到她了,但她的消息,他一直都在关注着。
圣上亲封的一品皇商,又是三品司农卿,听说还是颛孙家的嫡系真千金,也算是上京的贵族了,很快她就会接触到那些礼仪败坏的游戏,她能坚守住自己的本心吗?
秦淮月拭目以待。
对面,沈弦乐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面,用筷子挑起两根嗦了一口尝尝味道,感觉还不错后,她用力拌了几筷子,随后高声冲着屋里喊道,“老板!来头蒜!”
秦淮月看到这一幕,不自觉的弯唇一笑,这女人还真与上京那些爱装模作样的贵女们不太一样呢。
另一头,苏景笙饶有兴趣的用手杵着下巴,望着沈弦乐大口吃面的样子,挑眉道,“好粗鲁的感觉,但是怎么就看着这么顺眼呢!”
他对面的苏景湛淡淡瞥了眼那道身影,看着的确挺不拘小节的,有军队里女兵的豪爽风范。
这种人,性格应当是爽快豁达的,相处起来也会随和一些。
可比之前那个假千金,看着要真实的多。
景笙的眼光总算是好了一些。
之前可能太恨嫁了,才会眼瘸,有点饥不择食了。
“哥哥,你说我现在下去跟她说句话,会不会显得唐突了?”苏景笙扭头看向哥哥问道。
“不会吧,你去试试就知道了。”苏景湛淡声回道。
苏景笙站起身,“既然哥哥都鼓励我,那我现在就下去找她!”说着,大步迈向楼下。
苏景湛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很是无语,我哪里有鼓励你?
对面摊位,沈弦乐吃到一半,突然感觉到有人拿石子儿打她,第一次的时候,她没看到是谁也没在意,到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时候,她是真有点恼了,这谁家的熊孩子啊?!
她抬头,眼神带着微怒四处寻摸着。
不远处,有一道纤长的身影,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他一身白袍,笑容宠溺,眼中只看得见她一人。
“啊啊啊!”沈弦乐看到那个身影,激动的扔下筷子尖叫,起身朝他奔去。
苏景笙刚下来,就瞧见沈弦乐一脸惊喜的笑容,快步朝他跑来。
起先他还以为是奔他来的,面上的笑容惊喜中略带了点诧异,然而直到她错过自己,他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因为看到了他,是看到了别的男人。
“阿辞!”沈弦乐高兴的扑进陆宴辞怀里,亲昵的叫着,“你怎么会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宴辞微微弯身回抱住她,语气充满了宠溺与眷恋,“来给你送东西,想你了,就顺便一起过来了。”他微眯着眼睛,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中涨满浓浓的满足感。
沈弦乐闷闷的说,“我也想你们…”
二人你侬我侬的,当街拥抱,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只沉浸在自己重逢的喜悦中。
苏景笙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们,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就说,这女人都不认识他,怎么会对他这般热情…
那个男人,应该是他的夫君吧?
看来今天是没法认识了,改天吧…
他兴致缺缺的回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