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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荣国公府。
罗倩儿再次堵住要偷溜出府的秦淮月,纠缠道,“淮月,你到底讨厌我哪?我改还不行吗?你别总是躲着好不好?”
秦淮月脸上满是烦躁,话语丝毫不留情的道,“罗倩儿,你是没有羞耻心吗?非要我骂你才肯滚是不是?”
“我说了,我看不上你,哪怕你解散了后院,也掩盖不了你以前脏乱的私生活,别妄想能娶我,我去出家也不会嫁给你!”
“你以前就配不上我,现在更配不上!死心吧!”
罗倩儿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曾经也是天之骄女,被很多优秀的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如果不是家道中落,她会来讨好秦淮月这种只会招猫逗狗的纨绔?
她语气也染上了几分怒意,“我配不上你?那你书房里画中的那个女子就配得上你?”
秦淮月好似被触碰到了底线,掐着她的脖子吼道,“谁他妈让你进我的书房的?”
“你有什么资格跟她比?你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罗倩儿,你永远都比不上她!”
罗倩儿被掐的一时窒息,面对暴怒的秦淮月,她眼中也不可察觉的爬上一抹恐惧,她挣扎着道,“我没想和她比,你放开我…我要被你掐死了…”
“淮月!你在干什么?”一声厉喝,让秦淮月下意识的松了手。
看着自家娘亲款步走来,秦淮月怒火非但不减,更加火大了,“母亲!你说话不算数!明明我已经赢了,你却还要逼我嫁给这种垃圾,母亲你是想逼死我吗?”
荣国公秦清霜目光沉静,她先是一脸淡然的吩咐下人送罗倩儿离开,等她走了才沉声对秦淮月道,“你们俩的婚事定了快五年之久了,罗家败落,若这时候荣国公府再退婚,你让外人怎么看我们荣国公府?”
秦淮月满脸失望,“所以你为了面子,就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嫁给不喜欢的女人,你还不了解罗倩儿私下里有多放浪吗?你竟把自己的亲儿子往火坑里推,你可真是个好母亲!”
秦清霜垂了垂眸,“国公府一代不如一代,为了还能在上京的世家中排的上号,联姻必不可少,你作为秦家的长子,这是你应担的责任!”
“谁让你不学无术,不能为国公府光耀门楣的?”
秦淮月冲她吼道,“可罗家败落了,跟她们联姻又能给国公府带来多少利益?”
“就是因为她败落了,才更不能退婚!国公府已经没了底气,不能再多一个落井下石,嫌贫爱富的坏名声,这时候让你们成婚,才能更显得我们国公府有信誉,有度量,这婚必须得成!”秦清霜语气极重,带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厉色。
可秦淮月不怕她,他梗着脖子和她对吼,“我说了我不嫁!我明明赢了,你答应过只要我赢了,婚事就让我自己做主!”
“要嫁你去嫁,我就是去当和尚,我、我就是自宫去当太监,你也别想我能嫁给罗倩儿!”秦淮月从小就一身反骨,现在更加不可能妥协,“母亲你再逼我,我就跟你断绝母子关系!再也不回国公府了!”
“你!”秦清霜气的不轻,“你个孽障!我看你离了国公府要怎么活!”
秦淮月不学无术,纨绔惯了,平常吃穿用度都是府里的,可以说,离了国公府,他真的没法活。
可秦淮月这次说什么也不能低头,这关乎他下半辈子的人生,他就算去当叫花子,上街乞讨,也不要向母亲妥协!
当天,秦淮月就赌气走了,去了舅舅家。
秦清霜被逆子气的抱病,就这秦淮月都没回去,反正母亲有那么多男人心疼,不差他这一个儿子,他宁愿被人骂不孝,也不要回去听她的话,被她安排自己的人生。
睦元堂这边,义卖正式开始,由主办方江家上台致了开场词,随后一个个拍卖品被端上了台前。
这里有江家做出来的别具一格的瓷器摆件,还有大家捐赠的奇珍异品,谁看上了就自己出钱争取,最后拍卖得来的银子全部用在建立慈善堂上。
因着在场之人都是家财万贯的富商,喊价极高,好似钱是大风刮来的一般,几千几万两的加价。
就沈弦乐捐赠的那几个小物件,就被竞拍了万两白银的高价,在现代,就值几十块钱而已。
连沈弦乐都在心里感慨,有钱人真多啊!
拍卖会结束后,江家公布了这次拍卖总数,一共六十三万两白银,并且当众宣布,这个银子都会花在建立慈善堂上,他们会在沧澜国每个州城都建立一处慈善堂。
这次义卖很顺利,虽说大部分人都花了银子,但也拍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
临走前,沈弦乐收到了两份礼物,一份是陆宴辞拍下的一块尚未雕刻的血玉原石,可以自己请人打造一块玉佩或者别的首饰。
一份是江聿白拍下的一只做工精美的雕花镯子,这镯子材质不怎么好,但暗藏玄机,也算是一枚暗器,里面可以存放数十枚针,可用来防身。
沈弦乐怎么能要他的东西,当下便拒绝道,“这我不能收,你留着送给心上人吧。”
江聿白很想说,我的心上人就是你啊!
但他没说,而且以另一种借口道,“你的生辰快到了,这个就当做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
“弦儿,我们做不成夫妻,好歹也是亲人或者…故人,这样你也不肯收吗?”
沈弦乐迟疑了一下,接过道,“那便多谢了。”
江聿白满意的弯唇一笑,俊美的脸上一派光风霁月之色,“跟我不必客气,等会儿有空吗?我请你…们吃饭。”
“不用了,我们还有别的事,不打扰江二少了。”陆宴辞淡笑道。
“好吧,那改日有机会再约。”江聿白没有强求,点头应道。
“那我们走了,你快忙去吧。”沈弦乐与他告别,同陆宴辞手牵手离开了睦元堂。
坐在马车上,就听某人语气酸酸的说道,“不得了喽!我看那个江聿白对你,还贼心不死啊!”
沈弦乐露出一抹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讨好的说,“哎呀~管别人做什么?我又不是那种吃回头草的人,你看你,怎么和纪卿尘似的,就喜欢吃飞醋呢?!”
陆宴辞睨了她一眼,最后忍不住扭头倾身过去吻上她的唇,恋恋不舍的辗转缠绵,低喃着,“乐儿,够了吧,别再招蜂引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