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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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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紊乱间,邢暮顺势吻下去。

浓郁强势的信息素瞬间将宁培言包围,未醒的男人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迷迷糊糊觉得被熟悉的味道包裹,很安心,像陷在水床里。

唇齿被撬/开,宁培言呼吸不稳,眼尾潮湿,压抑的呜咽也被尽数吞没。

宁培言根本不清醒,只知道是在做梦,梦中的邢暮夺走他所有空气,发丝蹭的他脖子好痒,也好热。

寂静深夜,只有交/缠的气息声,宁培言逐渐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于是松开搂着邢暮脖颈的手,推了推她喃喃低语。

“小暮,热……我要呼吸……”

邢暮缓缓停下动作,抬起身子,男人如愿大口呼吸着空气,被亲过的唇变得水润绯红。似是又困了,宁培言又阖上眼,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显然没睡熟。

漆黑夜里,邢暮这么看了一会儿,眸底情绪复杂变化,最后归于妥协,抬手给人掖了被角,无奈的唤了声男人名字。

“嗯……”男人下意识回应。

邢暮惊讶的挑了挑眉,看着床上半梦半睡的宁培言,压低声音自语。

“这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呢。”

这回宁培言没有回应,过长的句子让处于睡梦的男人不能很好理解。

邢暮在床边安静坐着,目光一遍遍扫过宁培言的脸颊,这十几天里,她在医院待的委实不算好受。

陌生的易感期席卷alpha的所有思绪,即使有镇定剂与抑制药同时撑着,可她的情绪还是变得分外奇怪。

邢暮那时坐在病房地上,掌心反复被自己抠到流血,她的意识被灼烧的不清醒,可只有一个念头特别强烈。

她想抱着宁培言,想那股潮湿浓郁的青草味萦绕鼻尖,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单纯抱着也很好。

当然……她更想弄/坏宁培言,把o浑身上下打满她的标记,最好拴在床上做个烂/熟人夫,衣服也不用穿,方便给孩子喂奶。

这种欲念在闭眼想到宁培言挺起的小腹时,又生生被她压下。

如果她真那么做,宁培言的孩子绝对留不住。

他那么喜欢那个孩子,没了肯定很伤心。没关系,她可以再等等,等孩子出生就可以了。

然而回应邢暮淫/靡思想的只有冰凉的针剂,好友把她扶到床上,简单处理了她受伤的掌心,还不忘了说,“可怜哟,第一次易感期就没有o陪着。”

药剂很快起了作用,邢暮迷糊间睡了过去,不知道是易感期还是迷幻剂的原因,那几天里,她经常能梦见小时候的事。

她看见她和小草哥哥手牵手跑进荒野,在日落时一起躺在断桥上看斜阳,她靠在小草哥哥身上,伸手去挠他的痒痒肉。

少年彼时尚未长开,身板清瘦单薄,一挠就缩起身子压不住笑,肩膀也缩在一起,邢暮记得很清楚,小草哥哥的后腰和大腿都异常怕痒。

可即使被挠

到缩成一团,也不忘伸手拦她,生怕她玩起来摔到桥下去。

最后俩人闹够了,小草哥哥蹲在她身前,温柔替她将身上的灰拍净,再抬头时,少年青涩的面孔逐渐变成男人跪在她身前潮红发热的模样,她觉得现在的宁培言,其实更加漂亮。

接下来的梦,就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跑去。

邢暮彻底从易感期清醒,就是那个夜里,她冲了澡从浴室出来,终于拿起终端能清醒的回个简讯。

结果几十个红点的消息界面,等她点进去就剩几条,剩下的全部显示已撤回,留下的几句也是最寻常的关切问候。

他发了又撤回干什么,邢暮奇怪的想。

邢暮退出聊天框找到莱格,在进医院前她就交代莱格看好宁培言,莱格自然都照做,将这段时间发生事无巨细告诉她。

甚至还发来几张宁培言和军部技术负责人交谈的照片,仍然是温柔好看的眉眼,邢暮指腹擦过屏幕上男人的脸颊,随后看向天际繁星。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想宁培言。

恰好曾经的军部下属听闻她进入易感期的事,特意发来问好,邢暮回复时恰巧看见下属的定位。

不知道怎么,她忽然想起来一个在军部流传很久的老故事,长官常年离家征战,每次出任务路过家门时,都会利用星舰制造一场烟花,好让伴侣知晓自己回来过。

鬼使神差的,她拜托了下属这件事。

第一次心间泛起这种感受,就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搅浑她的思绪,迫不及待想看见宁培言,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邢暮给宁培言初次打去通话,对方竟真的醒着。

o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些紧张与欣喜,犹豫时无意拖长的尾音,黏黏糊糊的嗯声,还有烟花结束时,男人清晰的吞咽与浓重呼吸声。

隔着终端,这些声音令刚经历易感期的邢暮有些别的念头。

她想过把这场通话变成一个视频,干些别的,但听到宁培言声音里藏不住的疲意时,又被她放弃。

o这几天孕期上工,高集中力的工作已经够劳累他。

邢暮知道不光她不好受,许久没被短暂标记宁培言应该更难受,抱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念头,她让宁培言去睡她的床。

干什么都没关系,最好干点别的。

收回思绪,邢暮嗅着空气中干爽清冽的空气,就知道这两天男人什么都没干,怕是只蜷缩着睡觉了。

想着,她又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宁培言脸颊软肉。

男人被揉的蹙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尾音拖长勾人,又将头偏过,温热的唇瓣擦过邢暮指腹,似幼兽挠过心脏,带来一阵酥/痒加速。

似乎睡热了,刚掖好的被子也被男人不安分的推到一边,露出上半截身子,纯棉睡衣往上窜了许多,半个浑圆小腹都露在空气中,邢暮伸手给他往下扯了扯衣服。

“小暮,衣服脏了……”不知

道又梦见什么,宁培言攥住邢暮的手腕含糊道。

邢暮的气息太过浓郁,即使处在梦里,宁培言也无法逃开。

“什么衣服脏了,没有脏。”邢暮还保持被宁培言握住手腕的动作,一边安抚着,一边将手钻进去摸了摸男人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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