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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它没伤害我，还把它身上长得最漂亮的鳞片拔下来送给我。”
他紧接着又问：“之后呢？”
“之后就听到了你的声音，醒了。”
温亦半开玩笑道：“看来我应该再让你多睡会儿，是我打扰你的美梦了。”
“啊？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如果不是他，她都不知道会在那个漆黑的地方待多久。
温亦听她声音有些暗哑，嘴唇发白，于是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喝点吧。”
说着，就把水杯递在她嘴边。
何萱舔了舔干燥的唇，确实有些渴了。但瞅了眼无法动弹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能解开我的手吗？我可以自己喝。”
“解不了，钥匙在王院长那里。”
“好吧。”
何萱嘟囔了句，没再矫情，便伸长脖子，凑近脑袋喝掉杯子里的水。
喝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等等，万一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温亦喂水的手一顿，打趣她道：“憋不了一点吗？”
“我说万一，万一我憋不住呢？”
“不会有万一的。”有他在，不会有意外的。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温亦放下杯子，坐在她对面，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到你头顶的摄像头了没有？”
何萱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了眼天花板，上面有装好几个摄像头，正闪着红光。
“看到了，怎么了？”
“你现在说的一切都将被记录下来，最好不要撒谎。”
“嗯……我知道。”
撒谎对她并没有好处，她也没有必要撒谎。
所以他想干什么？
何萱有些疑惑地望着他，只见温亦从桌上拿起一个笔记本，低头记录什么。
一边说，一边写，“你大前天晚上，凌晨一点三十四分持刀伤人的事还记得吧？”
“记得……”
“既然还记得，那你的刀是哪里来的？”
刀？
她没有印象了，好像是在地上摸到的。
“不知道，好像是在地上捡的。”
“你确定？”温亦挑眉，满脸写着不信，“你带我去捡捡？”
她不确定，于是在心里询问系统：【系统，那刀是哪来的？】
系统出声回答：【宿主，那把刀不是从地上捡的，而是吴桐给你的。】
【什么？你怎么现在才说？】
系统委屈巴巴地回答：【你刚刚没问……】
何萱：……
吴桐给她的？为什么要给她刀去杀她自己？
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如果告诉他，刀是吴桐给她的，他会信吗？
何萱思索了会儿，重新组织下语言道：“我不知道刀是哪里来的，但肯定不是我的，你知道的，入院前，我所有物品的都上缴了。”
本想直接告诉他，那就间接承认了她捅人时是有意识的，就算告诉他，他会信吗？换句话讲，她和吴桐的话谁更可信？
比起她这个精神不正常的人，相信很多人都会选择那个精神正常的受害者。
聪明的人查监控就可以知道了，他为什么要问呢？
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一个被搜刮干净的人，哪来的工具伤人。
虽然都知道精神病杀人不犯法，但她也确实伤了人，她认，她也许会因此永远被关在精神病院，不过在此之前，她想知道吴桐为什么这么做。
“对了，吴桐怎么样了？”何萱突然想到，她捅了吴桐这么多下，肯定危在旦夕。
“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