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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以为玉桑查应家是为了祸水东引, 让他转移注意力,其实并不尽然。
若这祸水这能引去别处,从而让她争取暂时的喘息机会, 玉桑自然乐见其成。
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说明太子旨在真正解决事情,不涉及个人恩怨,
不过,他坚定且明确的针对江家, 又暗含逼迫之意, 也并未出玉桑意料之外。
至少她可以确定,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以她对太子的了解,他打的兴许是个公私掺半的算盘——正事要做,私怨也不落下。
只是,他具体会采取什么手段, 玉桑一时还有些拿不准, 只能静观其变, 此为其一。
其二, 她一直记着上一世的江慈说过去应家会惹麻烦,可如今的江慈, 并不能未卜先知。
所以,玉桑总要弄清楚应家是什么情况,才好推测这到底是个什么麻烦。
江慈是女眷, 两家往来,她接触的也多是后宅女眷, 朝这个方向打听准没错。
现在看来,应家后宅复杂,应长史也不是省油的灯,
变故往往发生于事件转折处,古道伯伯在益州数年,唯一的变故,就是他即将回京。
难道姐姐所谓的麻烦,是与这个有关?
古道伯伯调任,益州的下首要么是得到提拔一同进京,要么是继续留任等待新上首。
等等!
她怎么忘了,太子第一天找上门就让她去给曹広下毒。
连韩唯也来了益州,还上了曹広的船。
虽然这两世的事件发生在时间上有错峰,但治漕这种大事,可能会迟到,但绝不该缺席。
所以,太子也好,韩唯也好,都是为治漕而来,这正好对上了她对应和峰的怀疑呀!
若应和峰就是与曹広勾结的朝廷命官,一旦这些地头蛇被端了,再来一个新刺史,他怕是无法向从前一般从中牟利,还得尽快把自己摘干净。
往后,仅着那点俸禄,哪能养得起这一窝儿女妻妾?
但若是能追随古道伯伯得到一个进京的机会,兴许还有更广阔的选择。
玉桑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往往想到什么,便会一直深想,直至此路不通时才转道。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姐姐说的麻烦,就是这个!
因为太子越发露骨的语言的试探,让玉桑不太想与他独处。
临近赴宴的两日,她去找江慈的次数较之从前频繁许多。
对此,太子只让黑狼和飞鹰留意她,并未约束她的行为。
“来得正好,我正要给你送去呢。”江慈对玉桑下足本钱,加钱让师傅连夜赶至新衣给玉桑添行头,免得她再穿自己的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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