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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出汗的缘故,额前的发被他撩至脑后,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因为硬朗的长相,这个造型反而使他更具有男性魅力。
过了一段时间,林怀然睁开了眼睛,说道:“城里的消息你也听说了吧?”
“嗯,科维斯王室会有一次大动作。”
“你知道塞缪尔家族吗?就是当初你效忠的那群血族。”
林怀然特异在效忠这两个字上加重读音,在维尔听来显得十分讽刺,所以他,迅速地反驳道:“不!我自始而终效忠地只有王您一人……当年、当年只不过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罢了。”
林怀然轻叹一口气,主动挑明当年的事情,他无悲无喜道:“你当年是真的想要杀死我,对吗?”
维尔很想摇头,但在自己的信仰面前,他撒不了谎,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然后彻底不敢去看林怀然的表情。
他害怕……害怕从那张俊美的脸上看到厌恶和恨意。
“真的有想要杀死我的想法啊……”
男人那略带自嘲的话,在维尔听来,就像是一个侩子手拿着一般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那句话就像是凌迟一样令维尔险些崩溃。无论多想避免提及这个话题,但还是事与愿违。这个话题被自己感到最亏欠、最有负罪感的人说出了。
维尔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王……”
维尔张口,好似有千言网语要诉说,但最好还是化作一句轻飘飘的……
“对不起。”
他实在说不出他在关键时刻停手,但伤害已经造成,现在说这些,让语言显得太过于苍白,像是为自己开脱一样无耻。
林怀然没有说话,他现在心里闷闷的,好似有一张网把他给网住了。
面对低垂着头的男人,他无法说出一句重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了变化。就好像时间悄无声息地穿过指缝,两人之间的心结也好像慢慢消失了。
“说实话,我是怪你的,但最后还是你历尽艰难,复活了我。所以……”
“将功抵过?”
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维尔惊喜地抬起头,捕捉到了林怀然些许的不自然。
但就是因为这个细小的发现,让维尔更加开心了。因为他知道,他的王终于放下芥蒂,对他慢慢打开了信任之门。
虽然难以回到从前,但有希望总比绝望强。
“好!”
“那就将功抵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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