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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沟通起来太痛苦了，见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本和一只铅笔，她指了指，钟明川会意，帮她拿了过来。
说不了的话，初念就写了出来：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现在几点钟了？
钟明川立刻回答：“早上六点十分。”
初念记得他从前说过，航校每天早上要出早操的，就问他：你是不是还要回航校训练？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去训练吧，别耽误了。
“今天放假，不需要训练，”钟明川给她往上掖了下薄被，“前段时间我封闭集训去了，刚回来，今天可以休息一天。”
初念看了眼被褥上印着的大大的航校标识，顿了下，继续写道：看来我今天没法去上班了，你能不能帮我……
刚写完这几个字，钟明川就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一会儿等你吃完饭，我会去店里帮你说一声，让李叔一个人先照看着。”
初念抿了抿唇，又写道：谢谢，对了，看病的医药费是你帮我出的吗？花了多少钱？我
钟明川的手指动了动，“……也没花多少钱，不用了。”
这不可能，他刚才说她得的是疟疾，这个病上一世蔡小娥得过，别的药不管用，必须得奎宁片，她很清楚，这种药在这个时期很难弄到，价格不便宜。
具体是多少呢？我想……
初念正写着，手中的笔却一下被他夺了去。
“初念，”钟明川忍着心中的不快，低声说：“你还病着，现在需要多休息，这些事情不着急，我也不缺这点钱，等你病好了我再
跟你说，现在再睡一会吧。”
初念的确很想睡，可再睡下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了，那时候钟明川不晓得还会不会在，她想早点把事情说清楚，不想拖拖拉拉的。
于是就用手指在纸上写字：我只是不想欠……
刚写完这个字，“刷”的一下，小本也被他夺走了。
“别写了，刚刚医生说了，你身体透支的厉害，需要多休息。”
他的声音明显比方才低沉了很多。
初念摇头，伸手去够，钟明川气的直接把纸笔都扔到了旁边的病床上。
初念也倔了起来，挣扎着想下床去拿。
钟明川气的直喘气，绷着脸问她：“初念，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从她醒来到现在，脸上就没有一个笑容，之前看着他时，她眼睛里还是笑吟吟的，现在却满是疏远，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初念抿着嘴，现在她说不出话，实际上，就算能出声，突然变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她不想再欠钟明川的了。
她脸上倔强的表情让钟明川忍不住咬了咬牙。
作者有话要说： 呃……我可能乌龟本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