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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念用腿蹬他，颤着声儿阻止：“唔——，不行，不行，我忍不住，奶奶会听见的。”
钟明川红着眼睛喘息，忍得实在难受，就仰头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的噬咬着，把自己身上的疼痛传递给她，“不行？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热烫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和脸颊上，顺着上面细小的毛孔钻进了血肉里，痒的人心颤。
初念微微扭动了下身体，不答反问：“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吧，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钟明川嗓子冒烟，“咕噜咕噜”喝了一杯凉白开，但这点水只能解喉咙间的干渴，降不下身上的灼热。
他就那么盯着她看，目光炯炯，像是在问：这招不管用，还有什么主意吗？
窗外继续传来钟奶奶趿拉着鞋去上厕所的声音，布面的千层底拖在地上，沙沙作响，初念神经紧绷，嗫嚅着说：“你、你要是睡不着的话，
咱们可以说说话，今晚我本来想跟你商量一下住哪儿的事情的。”
钟明川不敢置信的瞪她，这个时候？说这个？
他现在都快炸了，就算天马上要掉下来他也不会管！
初念逃避式的转过眼，语速飞快的说：“今天明华又问我们结婚后在哪儿住，我猜想着，她年纪也不算小了，是不是准备结婚啊，唔——你别乱摸！她跟钱枫不是一个单位的，不算双职工，原则上是分不到房子的，只能住铸机厂的单身宿舍，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家里住呢，我不介意的……”
见他不反对，她接着往下说：“奶奶腿脚还算灵活，在这边儿住习惯了，估计不愿意搬家，荷花胡同的房子离我单位近，上班更方便，所以我就想，你要是去了部队，我就到那边住，你回家的话，咱们就回这边来，等过几年，她年纪大了，咱们搬到一起住，好不好？”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她觉得自己考虑的还挺周全的，无论是对明华和钱枫两个人，还是对钟奶奶，都是眼下最合适的安排了，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然而钟明川完全没耐心听完这么一大段话，他额头青筋直跳，咬着牙喘气：“念念，好乖乖，我现在没法思考这些事，”说着随手拽来一条枕巾，让她咬着，“先等等，等一会儿再说。”
初念哆嗦了下，“那先、先不说了吧……”
可惜，太晚了！
初念咬着枕巾，翻来覆去被迫等了很多个“一会儿”，最后她趴在枕头上，含泪得出一个结论——再也不能在这种时候跟钟明川讨论事情！
恍恍惚惚听见有公鸡打鸣了，她才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至于钟明川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呃，完全没听见。
也就睡了两个多小时，初念就不得不爬了起来，时间有点赶，来不及吃早饭了，她抹了把脸拎着包就往外走，现在坐不成三轮车了，不过好在，平阳已经有了公交车，半年前，新开了一条从城里到西郊几个厂子的公交线，最近的一个公交站离钟家只有两百多米。
钟明川也起了，他睡得更少，精神却十分充沛，半搂半抱把她送到公交站，嘱
咐道：“奶奶在你包里放了两个煮鸡蛋，到了单位记得吃，中午我就不去给你送饭了，你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
见她睡眼朦胧，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他不由得后悔起昨晚的放纵来，“下午我去接你下班，保证今儿晚上不闹你了，让你好好睡一觉。”
正说着，公交车铛铛进了站，初念朝他无力的摆了摆手，上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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