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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长生言语,大头如释重负,“我还以为啥事儿呢,不能转就不转呗,反正这事儿迟早捂不住,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一起回去,先把云真子给收拾了。”
余一摆手说道,“你把事情想简单了,金符不能转授,可不仅仅是无法封锁消息这么简单。”
大头接口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啥,王爷现在有两枚金符,要是再得一枚,所有灵符都会消失。可是你别忘了,咱们手里还有一把天蓬刀呢,必要的时候咱们拿着天蓬刀也能杀龙颢天,不一定非得王爷亲自动手。”
“只怕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余一仍有顾虑。
大头无奈叹气,“我算是服了你们了,眼下咱们的灵符最多,谁也不是咱的对手,咱们想杀谁就杀谁,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在哪儿,直接追上去杀了不就完了吗,分明是很简单的事情,非得搞的那么复杂。”
大头言罢,余一没有再接话,而是转头看向长生,等他拿主意。
“不是我们把事情搞的很复杂,而是事情本来就很复杂,”长生和声说道,“我也想摧枯拉朽,大杀四方,但我们与朝廷是绑在一起的,一旦行差踏错,倒霉的可不止我们自己,事关社稷民生,容不得我肆意妄为。”
“王爷,我还是感觉这事儿并不复杂,”大头说道,“眼下没谁是咱的对手,咱们直接风卷残云的把那些不听话的都给收拾了,省得他们上蹿下跳,到处乱跑。”
“你认为事情很简单?”长生沉声反问。
大头鼓起勇气郑重点头,“对,我感觉事情不复杂,要是咱们继续拖下去,反倒可能生出变数。”
“好吧,”长生点头,“我就用事实向你证明,你的想法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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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言罢,转头看向余一,“开启虚空玄门,去庆阳。”
见长生真要走,大头反倒生出顾虑,急忙伸手阻止,“哎哎哎,别着急,别着急,再想想。”
“没事的,”长生说道,“不止是你,可能包括皇上在内的很多人都认为我杞人忧天,过于谨慎,回去吧,事情应该不至于不可收拾。”
见长生心意已决,余一随即踏地升空,凌空环臂,开启了一处一丈见方的虚空玄门,传人自然用不着这么大的虚空玄门,之所以开这么大,为的是将白姑娘一起送回去。
长生纵身先行,大头驱乘白姑娘后随。
此时已近三更,长生现身之处位于庆阳府衙的前院,庆阳不比长安,此时城中已是一片漆黑,府衙里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处房间尚有烛光。
看家护院最好的就是狗,拴在门房旁边的黑狗最先发现了长生,随即开始高声吠叫。
待得余一现身落地,杨开等人已经快步来到前院,虽然此前长生给他们指了三个去处,但中途遇到朝廷派人前来报信儿,他们便没有急于赶去西夜国,而是暂时留在了庆阳。
不止杨开和释玄明,李中庸等人也闻声来到,见长生衣衫褴褛,李中庸急忙将其请进前厅,而大头则跑回房间,帮长生拿备用的衣物。
七嘴八舌的追问和毫无意义的问候自然不会出现在众人身上,李中庸只是吩咐厨下上茶做饭便关上了大门,众人围坐桌旁,等长生说话。
长生意简言赅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众人知道,然后起身去往后厅,换上了大头取来的衣服。
待长生自后厅出来,大头已然脸色煞白,一身冷汗,而杨开等人亦是神色凝重,李中庸和陈立秋则是一脸疑惑,巴图鲁来晚了,此时刚刚坐下,正在打哈欠。
“王爷,在您换衣服的时候,丐帮的大驴脸突然不见了。”大头语带颤音。
“不止公孙承威的铜符消失不见,连龙颢天的那枚金符也消失了。”长生坐回桌旁,端杯喝茶。
此前李中庸和陈立秋并不知道大头等人为何突然神色剧变,听得二人交谈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两个都有灵符护体,玉清宗的人杀不了他们,”大头急切说道,“他们肯定没死,而是用了啥法子把灵符给隐藏起来了。”
长生点头,“他们可能早就找到了隐藏灵符的方法却一直没有使用,而今发现我杀掉了李焕宸并回到中土,担心我会冲他们动手,所以才会隐去了灵符。”
大头自责焦虑,气恼捶头,“我真是个猪脑子,这么一搞算是彻底打草惊蛇了。”
余一知道事情经过,“还是王爷前瞻远顾,神机妙算。”
“你高看我了,”长生放下茶杯摇了摇头,“我只猜到他们可能留有后招儿,却不知道他们竟然能够隐藏灵符。”
“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光想到他们不是咱们的对手,却没想到他们能把自己藏起来,”大头懊恼不已,“要是咱们在南海好好计划一下就不会这样了,现在他们当了缩头乌龟,要是老老实实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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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倒还好说,要是偷摸的干点啥,咱们可真的防不胜防了。”
“不必自责,该来的迟早要来。”长生出言宽慰。
长生话音刚落,杨开便沉声接话,“王爷,公输玄明的灵符也消失了。”
“意料之中,”长生随口说道,“公输玄明精通阵法,察觉到公孙承威灵符消失,误认为外面混战已起,为求自保,很可能布下了某种能够隐藏灵符的阵法。”
“云真子正在向南快速移动,”杨开说道,“移动的速度甚是惊人,凌空飞渡没这么快,便是驱乘飞禽也不得如此迅速。”
听得杨开言语,大头哭的心都有了,“哎呀,我真是个没脑子的丧门星啊,这下完了,一块石头扔出去,满池的王八全吓跑了。”
“哈哈,别生气了,”长生笑道,“你如果什么事情都想得到,我这个王爷就该让给你当了。”
见长生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大头愧疚稍减,“王爷,我真是罪该万死,我不该怀疑您的判断,也不该催您回来,以后我一定不犯这个毛病了。”
“没事的,长记性就好,”长生随口说道,“你要知道做成一件事情最难的并不是实施和坚持,而是实施之前的准备和谋划,不确定往哪儿走,怎么走便急不可耐的上路,迟早会掉到沟里去。”
“是是是,我记住了,”大头连连点头,“王爷,咱们现在咋办?还能补救吗?”
“不用紧张,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长生说道,“正如你说的,他们现在全被惊到了,接下来其他人想必也会有所动作,先看看他们做什么再作计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