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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姐开开心心陪着妹妹玩了一下午的玩具,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
宁姐小小年纪已经有两分淑女的模样了,玩过玩具,等婢子送来清水净手,正要抽出自己的小方帕擦手,见一旁的桌上放着两张小手帕,疑惑的看向赵浅予:“这是妹妹的手帕。”
卓氏送来的薄礼,两张手帕,高氏看过后就让她们带回来了,说这是她们小娘子的交情见证,让赵浅予自己收好。
赵浅予的东西都是栀月和谢奶娘收拾的,这两方手帕还没来得及放进匣子里。而且这是张家送的礼,跟平常的衣料布匹不同,不能随意放进柜子里,需要找一个小匣子来专门呈放,等以后要拿出来了也方便。
赵浅予摇摇头,要说这两方手帕不是自己的,但想了想,好像这两方绣帕现在的确是她的,又嘟着小嘴点点头。
宁姐被妹妹又点头又摇头的弄懵了,但不妨碍宁姐最喜欢妹妹了,她抽出自己的手帕擦干了手,拿过那两方手帕,牵着赵浅予的小手,说要带她去放好。
自她到了三岁,也有别人家的娘子代家中小娘子给她送了薄礼来,宁姐按徐奶娘教的都好好放着的。
正月里,汝南郡王过得十分滋润。
参加完宫宴后,汝南郡王带着儿孙们守岁、祭祖过就没事可做了,他都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也无需走亲窜门。
等女儿们回门过,汝南郡王就不乐意见人了,反倒是跟几个同样闲散的宗室老王爷们去庙里听高僧们讲经去了。
信佛嘛,连朝中官员都有在家中信佛的,汝南郡王本来也在家中信佛,但他坐不住,没那个耐心。
比如朝中的文彦博文相公便是深信佛法的一个人,但有人笃信不疑,也有人嗤之以鼻,欧阳修欧阳相公就公开批评过,若是有人当着他的面谈论佛学,自然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不过如今这两位相公都因牵涉进政事中在外辗转为官。
朝中大事跟他们这些闲散王爷、宗室子弟没有关系,汝南郡王更是从来不跟朝中大员交往过密,去打听政事,也严格要求府邸中的子孙们不许掺和进去。
不过相公们遭贬职这样的大事,哪怕汝南郡王什么都不做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消息传进他耳朵里,汝南郡王也听过几耳朵。
文相公是去岁被任为许州知州的,时任御史唐介唐大人称文相公给宫中的张贵妃送了蜀锦,这才被授命为昭文馆大学士,之后御史唐介被贬,而文相公也被降职处罚。
汝南郡王对朝中的事不明白,宫中的事可难不住他,张贵妃是谁?
张氏是官家的宠妃,曾经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只是家道中落,张氏生父逝世,张氏同生母只能投奔伯父,却被拒之门外。
之后张氏便成了齐国大长公主府上的舞女而被官家给看中招入宫中,张氏一开始授封为清河郡君,几月之后又升为才人,诞下皇三女。
从第二年起,张氏又晋升为修媛,八年后晋升为贵妃。
官家宠爱这张氏,使得张氏的用度、饮食供给都超过了曹皇后,张氏母族更是得以加官进爵。
可惜啊,这张氏再如何嚣张跋扈,也没能为官家生下皇子,张氏连生三女,可惜这三位皇女也没能长大。以致宫中子嗣凋零,只有一位福康公主平安长大。
偌大的宫中,只有一位皇女,全天下谁能不盯着官家的后宫。
宫中养不住皇子,皇女也同样养不住。
至于欧阳相公,因为涉进庆历新政,从七年前庆历五年起就一直辗转在外地任职。
汝南郡王跟闲散宗室的老王爷们在庙里住了好几日,深受寺庙佛光洗涤,觉得浑身都轻松了,身体中的沉疴旧疾都被一并带走了。
唯一让他觉得不满的是其他老王爷们在谈及孙辈时个个眉开眼笑的,说起孙辈跟他们有多亲近,只有汝南郡王穷尽所有言语也说不出两句来。
府中的孙辈对他这个阿翁多有敬重,与他亲昵却是没有的。倒是有一个不怕他的,但因为上回胡须的事,汝南郡王觉得丢了脸面,也不敢再见人。
回了府上,汝南郡王一开始倒是觉得没什么,但多等上几日他心里就不舒服了。他这个一家之主都从寺庙里回来了,怎么不见郎君们带着孙辈来看过他。
恰好听老仆说起赵家小娘子出门做客的事,汝南郡王板了板脸,让人去传了赵宗实父女两来。
他们赵家小娘子出门做客也算是大事了,他这个当阿翁的自然要过问一下。
赵宗实带着赵浅予来得快,赵浅予刚睡醒,被放到矮椅上还懵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先在四处看了看,见不是她的房间,也不害怕,反倒四处打量,最后又落到汝南郡王身上。
汝南郡王被她乌湛湛的眼盯着,下意识抚上自己的长须。
经过上回的事,汝南郡王对自己的胡须打理更精致了,每日都会清洗保养,再不会出现胡须上出现虱子这种事情了。
他清了清嗓子,让赵宗实坐在下边,问道:“听说你带着她出门了?”
赵宗实轻轻颔首,把受邀去张家的事一一讲过。
只要家中的郎君们不掺和进朝中政事里,汝南郡王是不管他们交友情况的,何况张家这位连个功名都没有,一介白丁,安全得很。
若是实在谨慎,等张秀才考中进士,授了官职以后再远着就行。
汝南郡王瞥了瞥已经自顾自玩起来的赵浅予,对她拿着他院中的东西玩也没有出口反对,只叮嘱着赵宗实:“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过她还小,现在天气还未好转,还是少带出门的好。”
赵宗实自然是知道的,张武要不是他的好友,又提早告知了他前因,赵宗实不会应承下来。
汝南郡王最满意这个儿子的就是他听话,不会逞强,喜欢跟长辈顶撞,他说的话他也能听进去,接着又道:“你每天要读书,还要教针哥认字,高氏怀有身孕更抽不出空来,她一个小孩正是好动的时候,天天待在房中也不像话。”
他叹了口气,十分大度的摆摆手,仿若是一个一心为儿孙解决难题的长辈,面上还有些为难,却又承担起了重任,“这样吧,正好我最近没事,你把人送来,我给你看着点。”
赵家小娘子们身边有奶娘和婢子,哪里会当真缺人照看的,赵宗实是个内秀的人,一听便闻弦知雅意,明白了父亲的真正意思。
父亲会不会照看孩子并不重要,小娘子身边有下人,赵宗实并不担心,他只略微思考就答应了。
赵浅予这会正撅着小屁股在外间“辣手摧花”,她的辣手摧花是真正的摧花,摆在外间的几盆花已经遭了毒手,跟雨打芭蕉一样,几盆花已经不成个样子。
赵宗实经过外间,还没走出房中,赵浅予的小身子扑了过来,抱着他的小腿,仰着小脸朝他伸手:“抱,抱。”
她知道赵宗实这是要回去了,要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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