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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她的心——
却那么痛，痛得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七零八碎，再也拼不回来了。
真的好痛，痛到麻木，痛到感觉口中都要泛出血来了。
我不是真的要你死的。
鹿梦鱼的手轻轻抚过时云破的脸颊，那张清冷得有些孤傲的脸，如今却这么静静的闭着眼，没有一丝生气了。
她突然觉得口中涌起一股腥热，她赶紧侧过头去，“哇”的一声，她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虽已侧身，时云破的衣领处还是沾上了斑斑血迹。
她下意识用手轻轻擦拭着他衣上的血迹。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时大哥，你不要死！
我后悔了。
我根本不想真的杀了你。
她拉着他的胳膊，试图将他拉起来，可是，不管她怎么拉，他还是纹丝不动，身子冰冷僵硬。
“时大哥，你起来好不好？你不要死了，好不好？我不想杀你了，你起来，你起来跟我说几句话，只要你说不是你做的，我就都信你。”她颓然坐下，开始不可抑制的放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满面泪痕。
“小鱼儿！”远处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她。
鹿梦鱼抬起头，有些茫然的朝声音的方向看去。
是空空，空空回来了。
她视线模糊的盯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朝她跑了过来。
“空空，你快救救他，时大哥，时大哥，他不行了。”鹿梦鱼泪奔道，“你快救救他！”
空空从未见她哭得如此伤心过，大吃一惊道：“小鱼儿，你这是怎么了？”
“时云破，时云破他死了。”鹿梦鱼放声大哭道。
空空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时云破，笑道：“这家伙定是又喝醉了，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说完用小脚轻轻踹了他一脚。
“时云破，你快起来，你别吓唬人了。”空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