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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号了。
时间过得真快。
今天好像是一个重要又不重要的日子。
中午
程苒吃午饭的时候，司向恩过来看她。
在女生享受的吃饭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直盯着程苒，像是在盯着一个罪犯。
程苒没有受到影响。
她吃完了饭，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然后才看着男人道:“今天我19岁生日，我想要出去过。”
司向恩毫不犹豫，冷漠回:“你没有选择。”
程苒稍微偏了偏头，接着一笑。
右手一动，手里就出现了一把蓝色的匕首。
然后对准了自己的肚子，刀尖抵住。
司向恩本来是后背放松靠着椅背的，见状，立马坐正了身体。
“你威胁我？”中年男人不悦开口。
程苒语气倒是轻飘飘的:“算不上吧，毕竟我伤害的是我自己，和你没什么关系。”
“我现在不高兴了，想捅自己几刀玩玩，有问题吗？”
程苒话说的没错，她本人确实是和司向恩没关系。
但在司向恩看来，女生那一股子痞气混账样，妥妥的就是仗着他需要那个孩子，然后肆意妄为。
不同意，那就威胁。
一副你不让我高兴，那我也不让你好过的样子。
哪怕他把房里的所有尖锐物体都藏了，但她那个麻烦复杂的武器，藏不了。
他不喜欢程苒的这个做法。
不过也没什么动作。
只道:“你爸妈如果看到你这么任性，估计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程苒手上的刀并没有移开:“我爸妈很爱我，如果两人还活着，看到我这么做，会很高兴。”
话毕，不等司向恩说话，程苒又说出一个扎心的事实: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司叔叔你好像不会有后代，估计也体验不了那样的感觉。”
精神分裂加上无精症，哪怕是妻子怀孕了，那也不是他的种。
这些资料她早在知道司家人的时候，就一起查过了。
所以这些年来，司向恩养着司钰并没什么压力。
让她意外的，则是他这个精神分裂出的人格，居然是这项罪恶的人体实验的发起者。
本以为是可怜，没想到是可恨。
司向恩听着这些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像是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不能对他造成精神上的伤害。
他反倒是好奇:“你又怎么知道，你爸妈很爱你？”
他道:“你又没见过你爸妈，又怎么知道你爸妈的想法？”
“我就是知道。”程苒说，“我的记忆告诉我，我的爸妈很爱我，”
“记忆可以覆盖，可以重制，都是虚假的。”司向恩说，“当然，也有你记忆角落里记不住的地方。”
“就像你，这时候拿着刀，对准了自己的孩子，它并不知道它的母亲对它有多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