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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已经天光大亮了。早前总听她娘抱怨她起得晚,说将来嫁了人,睡到日上三竿会挨婆母训斥,到时候别回来哭诉。今天她果真晚起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来提醒,仿佛得了特许,拜见长辈不用赶早似的。
朝美人榻的方向望了眼,榻上空空,人不在了。她慌忙撑身坐起:“终于醒了。()()”
她红了脸,明明想着时刻警惕的,怎么醒得比那杀星还晚。
他见她起床了,这才打开房门,击了击掌。很快外面鱼贯进来七八个婢女仆妇,收拾昨晚的衣裳,伺候她梳妆更衣。
魏家带来那三个混在人堆儿里,完全搭不上手。她们早前就不是干精细活计的,一个前院负责传话的嬷嬷,带着两个三等的丫头,连伺候洗脸都不大灵便。
余崖岸站在一旁打量,很看不惯她们缩手缩脚的模样,发话道:“回魏家去吧,带个话给魏老夫人,就说这里有人伺候,不必老夫人破费了。()()”
闪嬷嬷和谷儿、小秋面面相觑,冲新姑爷央告着:“大人,奴婢们手脚是笨些,但奴婢们能学。魏家让我们给大姑娘做陪房,要是第二天就给退回去,哪儿还有我们立足的余地,八成是要打发到下处做粗使了。()()”
小秋眨巴着眼睛看自家姑娘,“求大姑娘可怜我们,留下我们吧。”
如约暗自唏嘘,留下能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回去做粗使。
但她们苦苦哀求,自己也下不了这个面子,便对前来主事的涂嬷嬷道:“劳烦嬷嬷替我安排她们,不必留在上房,看看别处哪里用得上,把她们调过去吧。”
远远把她们支开,是为了少些牵扯,将来自己出了事,也连累不到她们身上。但涂嬷嬷不知道内情,在她看来少夫人是个有决断的女子,不待见魏家人,连着魏家的婢女也不用。就用夫家的人,不培养心腹,不拉着陪房另起炉灶。这么着多好,有什么事儿大可和丈夫婆母说,把心敞开了,那才是亮亮堂堂过日子的意思。
涂嬷嬷点头不迭,“这事就交给奴婢,奴婢找些轻省的活计指派她们,不会薄待了她们。”
如约含笑谢过了她,看梳头的替她绾起发髻,戴上狄髻,仔细插好了头面。头一天还是姑娘的发式,第二天就换成了妇人打扮,瞧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竟有些恍惚了。
余崖岸在外面等得不耐烦,扬着嗓门问:“好了没有?”
涂嬷嬷忙答应:“好了、好了……”边搀起新妇迈出门,万分体恤地说,“少夫人慢慢走,步子小些不碍的。老夫人等得,不着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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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身上竟然熏着木樨香()(),
让人始料未及。
如约原本作好了准备()(),
那身鲜红的喜服像浸满了血,靠近他,就如坠进了血海里,必要经受一番侵袭()_[(.)]のの()(),
谁知事实和她设想的不一样。他的酒醉是假的,甚至回来之前还特意清洗过,发端微湿()(),
带着一点清冽潮湿的皂角的味道,身上没有残留半点酒气。
没头没脑地扑过去,一触到他的身体,她便大为惊惶,慌张地试图撑起身。但她显然低估了男人的臂力,他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她,一手顺着她身侧的曲线缓缓下滑,每移动一分,就是一分浓稠的暧昧。
她的身体是大邺壮阔的河山,他不顾她的反对,隔着衣裳缓缓丈量,跨越了名山大川,落在那曼妙的腰肢上。然后撩起她的衣摆,把手探进去……在她脸色大变时,狠狠抽出她腰间的妆刀,一把掀开了她。
如约狼狈地跌在一旁,看他把妆刀举在眼前,嘲弄地哂笑着。拇指推开刀柄,把刀拔了出来,“新婚之夜,姑娘带着刀,是用来避邪的?”
女孩子防身用的小物件,简直像个玩具,他怀疑是不是真的能杀人。拿指腹在刀刃上篦了篦,开刃倒是不错,能感觉到薄削的刃口,像纸片一样刮过皮肤。
看来他的小妻子,还是没有完全认命,固执的姑娘就是这样,不受调理,不知道厉害。便随手把妆刀扔开了,含着笑对她道:“拜过了天地尊亲,你要是杀了我,可就变成寡妇了,这桩买卖合算吗?”
如约反正也没想活下去,昂着脖颈道:“寡妇又怎么样,我的家人全都死了,再死个丈夫,不算什么。今晚我技不如人,被你拿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不怕死,你威胁不了我。”
然后那人眯着眼审视了她半晌,哼笑一声道:“放心,我好不容易才娶了亲,怎么能让夫人死在新婚当夜呢。只是你这姑娘,过于不服管教,让我有些头疼。人么,要懂得趋吉避凶,既然嫁了人,老老实实相夫教子不好吗,还有什么可闹的。”
她满脸的不屈,眼里闪着寒光,咬着槽牙挤出几个字来,“我是人,不是畜生!你们屠戮我许家满门,还要我委身仇雠,做个相夫教子的女人?”
余崖岸咂了砸嘴,“那么你婚前未作反抗,就是筹谋着新婚当晚杀我吗?姑娘未免太小瞧我了,我是踏着累累尸骨走到今天的,夜里睡觉都睁一只眼,就凭你,动不了我。”
他轻描淡写的否定,对如约来说是莫大的侮辱。她知道自己一次次以卵击石,很难成功,但她只身一人,走投无路,只有靠着一腔孤勇,才有力量在这苦厄的人世间挣扎。
她怒目相向,他蹙了蹙眉,“你就这样瞪着你新婚的夫婿,打算瞪上一夜,不睡觉了吗?”
她往床角退了退,竖起了浑身的尖刺,“我不会和你做真夫妻的,你别做梦了。”
她的决心,他当然知道,也没奢望她忽然想通,对他千依百顺。
两下里针锋相对不是办法,他自顾自站起身解开了腰带,脱下身上的喜服,精准地扔进不远处的圈椅里,“大礼已
成()()(),
你不认也得认()(),
今后你就是余夫人()(),
即便是死()(),
牌位上也冠着我的姓,永远改变不了。”嘴上不紧不慢地说着,闲闲回头瞥了她一眼,“别说嫁我的是魏如约,不是你许是春,从今往后你就是魏如约,许家的种种就当上辈子的事,都忘了吧。人人说锦衣卫冷酷无情,其实我对你,还是有几分温情的。至少让你做了正头夫人,没有委屈你,做个见不得人的侍妾。”
如约冷哼,“看来我还得感激你了。”
“感激倒不用,好生过日子吧。”他掀开锦被坐上床,语调像命令下属,“过来,躺下。”
她说休想,跳起来便要跑,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我欣赏你的气节,也佩服你们螳臂当车的勇气,但你有一桩不好,过于急进,部署不周密。明知道对手强大,不可能成功,为什么不拿出些耐心来,虚与委蛇地周旋上十年二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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