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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巡抖落肩上的雪，拉开了院子的门。
那些人的尸体被处理干净，季巡进了屋。
一楼静谧。
但二楼楼梯有暖黄色的灯光。
阶梯有二十八阶，他迈着步子上去。
在最后几阶楼梯前停下。
“妈妈，我还想玩！”
“妈妈，你怎么跟爸爸一样都不让着我呀。”
稚嫩的童声无忧无虑，与母亲撒着娇。
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逸兴乖，今天已经看了很久小人书了，再看会伤眼睛的。”
“不嘛不嘛，妈妈我就要看。”
“爸爸，你快帮我求求情吧。”
很快，爽朗的中年男声响起，“李晴，你让他再看一会嘛，反正也没什么事。”
“哦耶，爸爸最帅！”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氛围和谐，让人不忍心打断。
季巡的身子就僵在阴影中。
他站了足足半分钟，才走上最后几阶楼梯。
脚步声吸引了顽童的注意，“是爷爷的人来啦，是送水果的吗？”
四五岁大的小豆丁跑了过来，他看见陌生的季巡，歪了歪头，“你是谁？怎么没见过你。”
季巡没说话，李晴和季光成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他终于看到了自己亲生母亲，慈眉善目，面容姣好。
沉默中，季光成冷眼打量了季巡。
“你谁啊？跑我家里来了，什么情况？老爷子不会又要让我们搬家吧。”
“就为了躲那个小兔崽子，我们搬了多少回家了。”
“我告诉你，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我不搬了，懒得折腾。”
李晴将季逸兴护在身后，陌生和排斥的目光刺痛了季巡。
“妈。”
他声音干涩，只叫出一个单音节。
对面两人齐齐色变。
“你……你是……”
“我是季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