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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信点头,立即转身去研磨给凌芷回信。
北寰言跟着踱步到桌前:“只要我们逼得紧,那人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让陛下生病不是他的主要目的,陛下生病了以后牵扯出来的事,才是那个人最终想要的结果。”
“你不给陛下去信吗?”凌信问。
北寰言摇头:“陛下心思敏捷,这事陛下心里一定有自己的城府。”
以北寰言对许景挚的了解,这种毒杀他的大事,他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但是找凌芷这种学医毒不深、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去,必定有他的企图。
再者景雀在宫内,对宫里的事了如指掌,他们没有把这事写信告诉他,就说明这事他们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入夜,北寰言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翻了好几个身,也没睡着,只能又坐起来,点了灯。
在外面值守的流云见屋内有了灯火,便轻轻叩门问:“主子,要我给你沏盏茶来吗?”
北寰言道:“不用,我喝水壶里的水就行。”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流风拿回来的西境勤王府的消息,与蔚光良、蔚巡生的生平。
蔚光良是西域军队的大脑,而蔚巡生虽然病着,但他的功课却没有拉下,该学的都学了……
就是不知道学得如何。
锦妃想要把勤王府的世子送到许都给陛下当质子,那幕后之人想的是什么呢?
时间一到就让蔚巡生死,利用宅子的事,挑拨西境与朝廷的关系?
北寰言眼底落入一点烛光。
蔚光良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不查证这件事,就直接跟朝廷翻脸。朝廷能给他军权也能卸掉他的军权。
就算蔚光良因为蔚巡生跟朝廷翻脸,挥兵向东,也要过陵中地区。
陵中储备军经岩州城一战,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新兵营。
每年训练出来的新兵,有三成留在了陵中,抵御风险。
西境军想越过陵中储备军入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西境多沙漠,军屯不比南境、北境,军饷几乎都是靠着朝廷分拨……
北寰言对西境情况知之甚少,看来想要了解西境、了解勤王府,还是要亲自去一趟西境。
北寰言踱步到窗边,望着挂在黑幕上的银月,想起当时北寰舞离开许都之前,在他书房桌上画了一张图。
那张图上,南边是南泽王,东边是东陵许都。
眼下应该再加上一个西境勤王府。
西、南对许都成围合之势……
难不成下次出事真的是在北边?
好大的心思,到底是什么人敢这样布局?
那人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低头,目光落在卫昭的信上若有所思。
凌芷在许都行为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也没遇见什么值得注意的事……
难道是他想差岔了?
他原以为自己离开许都,那人会放松警惕,或许会对不谙世事的凌芷下手。
但现在许都倒像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模样。
北寰言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身——
这局棋才到中盘,要继续跟那人周旋下去,才知道那人最终的目的。
秋初,北寰言一行人到了江南河道,刚下船就看见了寒期起嘴里叼着一根茅草,坐在码头等他们。
北寰言看见寒期起立即上前行礼。
寒期起这人在外满是江湖气,浑身吊儿郎当的样儿,嘴里叼着茅草
他上下打量了北寰言一行人,笑了一声:“各位公子准备就穿这身去查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