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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流云流风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他俩虽然同为北寰言的亲卫,但平时在暮云峰训练项目繁多,每天光是把课程学完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哪有时间跟同门吵架。
北寰言回过头望着凌信的房间,挠挠头,他到底是怎么了?
北寰言沉思片刻,还是叩了一下门,轻声道:“你先休息,明早我再与你解释。”
凌信耳力极好,捂着被子也能听见北寰言说什么。
他听见北寰言在外面叹了一口气,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凌信翻起被子,气鼓鼓地躺在床上。
凌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宫里出来,去找北寰言看见他跟郭学林关系好得跟一个人一样会如此生气。
好似他在不在,与北寰言而言没什么差别。
亏得他还担心他在外面查案会有危险,现在看来,北寰言已经结交了一个跟他志同道合,跟他一般聪明的朋友。
郭学林。
这个人名字在许都太响。
响到就连凌信这种从不跟世家打交道的人一听见那个人的名字就知道他有什么本事。
看郭学林比他都健硕的身形,家里也一定请了专门的师父教授他武艺。
凌信想起方才有些话北寰言要避着他跟郭学林说,心里就不舒服。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北寰言那被郭学林给比了下去。
烦死了……
凌信一骨碌爬起来,翻窗出了屋,往后院的校场去。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累得腿都抬不起来了。他还是体力不济,新学的步伐只是走两遍就已经腿脚发软。到底是不如爹爹功底深厚。
一想着自己新步伐没办法随心所欲的施展,凌信就更烦了。
他回来也懒得洗漱,褪下外衣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凌信是被高升的日光晃到眼睛,才缓缓转醒。
一看就已经过了辰时。
凌信撑起身,坐在从床上发呆。好一会儿他才完全清醒,准备开门去打水洗漱。
不成想一开门,就看见北寰言衣衫齐整的在外面端着水,等他。
凌信看见北寰言下意识地问:“你没去大理寺点卯?”
后又想起他在跟北寰言闹脾气,便转身就要合上门。北寰言用脚抵住门,要往里进。
凌信也不敢真的用力关门,只能把北寰言让进来。
“你今日进宫吗?”北寰言把水放在盥洗架上问。
凌信不言,转身踱步到窗边,开始闭眼吐纳。
北寰言看他不理他,便踱步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练吐纳。
凌信本就不高兴,今日让北寰言进来就是想听他解释。谁知他一早在外面的等他,进来一个字不说。偏北寰言态度跟平日里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会帮他打水。
敢情这事,只有他觉得不爽,北寰言没什么感觉。
凌信懒得练了,转身就抄起外衣,往外走。
北寰言蹙眉,快走两步,拉住凌信:“我哪里惹到你了,你好歹说清楚了我才知道……”
凌信挣开北寰言手,把外衣套上:“没有,是我小肚鸡肠。”
“凌信。”北寰言沉下声。
“我最近事多,要住宫里。”凌信道,“我就是回来跟临太傅说这事的。”
“凌信!”北寰言也动了怒。
凌信转身看了一眼北寰言,终是没再说什么,转头去前厅找太傅说话。
北寰言心口猛地一抽,一股烦躁情绪涌上心头。
仔细回想凌信昨晚说的话,他似乎是不满自己跟郭学林走得太近?
凌信……这算是跟他闹别扭了?
这要怎么办?
还以为他睡一觉就不会想那么多……
北寰言踱步回蔚兮堂,看见凌信出来时候没关门,便要去帮他把门关上。
合门的时候,发现他昨晚换下来衣裳与换下来的寝衣就那么丢在脚踏上,轻叹了一声,走过去,帮他把衣裳捡起来,让流云送去浣洗。
他在凌信的房间里站了好一会儿,才发觉凌信屋子里的小书房有整整三面墙的医书。
他什么时候读了这么多医书了?
北寰言走到偏室书房,随便拿起一本医书,那医书早就被凌信翻的书角磨损严重。里面每段话都有凌信笔迹,写的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