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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着公孙屠回来的路上,广孝一直对着他闲聊着什么时候。只不过公孙屠不明白和尚救他的用意,除了开始应付了几句,后来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听着广孝说的。
没有人回应,广孝便好像自说自话一样。他没有丝毫的尴尬,这一路上就没有停过嘴。和尚一开始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说,开始开始询问公孙屠伤势的老套路,当中也问了一下有关徐福大方师在海外的事情。
眼看着快到目的地柯阳县城的时侯,广孝突然话锋一转,说到了天下功法上面。他说到一种叫做渊噬的术法,这种术法是用来扩充施法者丹田之源。据说修炼渊噬的修士需要大量的吞噬充满戾气的亡魂,吞噬的亡魂越多,修士丹田便会扩的越大。
丹田是修炼术法的源泉,丹田越大可以存储的术法也就越大。理论上刚刚入门的小方士得了一枚储金的话,里面的存储的术法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大海一样无穷无尽,小方士这一辈子也未必能抽取里面一成的术法归自己使用。而归不归这种有了相当道行修士来说,一枚储金也只够他们数次挥霍的这就是丹田大小的差别。
广孝这话隐隐地引到了元昌的身上,公孙屠更加不敢插嘴。就好像经过了计算一样,和尚说完的时侯,正赶上马车到了县城。现在归不归说起来这个,公孙屠便直接将广孝说的渊噬重复了一边。
“渊噬……”听到这两个字的时侯,归不归的眼睛已经眯缝了起来。看老家伙的表情是想起来了什么,这个时侯他的眼珠上下转动,正在向着广孝把这个底牌透露给自己是什么意思?看来那个和尚今天可不是为了一两颗长生不老药来的。
一边的张松本来就是以术法见长的,看着归不归自己琢磨起来没完,当下也不顾会不会打乱老家伙的思路。对着他说道:“老家伙你先回回魂,不是我说,这渊噬听着可是挺耳熟。好像之前在哪里听说过的,你不打算说说吗?还是一会我去找应真先生打听一下?”
“老人家我马上就要想明白了,胖子你一句话就全打乱了。”归不归有些无奈的看了张松一眼,又不想惊动自己现在最大的靠山席应真。于是一边沿着街道向前走去,一边继续说道:“原本老人家我想的是元昌要用亡魂来炼制法器,想不到他的野心这么大。看来上次元昌吞噬了两位楼主的术法,已经吃顺了嘴。也是,不用千百年的勤修苦练,只要吞噬了别人的术法就是自己的。傻子才不会有什么想法……
说到这里的时侯,看着张松眼里充满了调侃的目光,归不归嘿嘿一笑,这才继续说道:“你我的丹田都是随着术法强大,慢慢变得充盈起来的,不过渊噬讲究的就是不需要你修炼术法,就能将丹田扩充到惊人的地步。
渊噬是商末时期一位叫做王谷的方士前辈创出来的,他当时想的挺好,用充满戾气的魂魄将自己的丹田打开,只要丹田足够大,便可以积攒出来庞大的术法。虽然他的术法一般,但是理论上说,只要积攒的术法够大,便可以施展出来遮天蔽日的控火术。想想看一个方士一个控火之法便可以毁掉一座城池面,这个和帝崩又有什么区别?”
听了归不归的话,张松做了个鬼脸之后,说道:“不是我说,那样的丹田包住这个天下都没有问题吧?老家伙,说点干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渊噬和王谷方士?照你这么说,什么徐福、席应真的还出什么头,古往今来第一修道之士应该是这个叫王谷修士。”
“古往今来第一修士王谷做梦都做不上,他想的挺好,先把池塘挖深挖大,等到下雨天攒点雨水过年,不过王谷可没有想过,他头上的那块云彩是真不怎么下雨。”说到这里,归不归哈哈一笑,随后继续说道:“商末的时侯天下要比现在还乱,那个时侯收集一些充满戾气的魂魄也不难,王谷花了三十年的时间,将自己的丹田扩到了天下第一。等到这个时侯,他才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积攒,术法连丹田底部铺不满,丹田太大临敌的时侯调动术法都很麻烦。就好像一个面口袋里面只装了一颗豆子,运气不好的话,要抓几次才能抓到那颗豆子。
王谷是死在一个对头的手里,原本那个对头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就是因为王谷使用术法不便,被人家钻了空档,这才死的不明不白。就连渊噬也是那个对头在王谷的遗物当中发现的,这世上明白的人太多,也不会有谁再去修炼那种白日梦的术法。”
张松点了点头之后,继续说道:“那么说来,还真想老家伙你说的那样,元昌是上次吞噬了俩楼主的术法,已经上瘾了。不是我说,这就好比一个穷小子平白无故的得了这么一大笔遗产,他吃惯了嘴,现在眼里正在盯着家里有没有快要死的富亲戚。看吧,看看这次谁倒霉。上次吞了俩楼主的术法,现在你和广仁这样的术法他八成还看不上眼,徐福和我们家应真先生就看谁倒霉了。”
说到这里的时侯,他们带着张松回到了大宅当中。这个时侯,房子里面飘出来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另外一个胖子饕餮在门前支了一口大锅,锅里煮着从一个城中酒肆里面找到的腊羊肉和风干鸡、鸭。饕餮将这些肉食一锅煮了。现在一股香气招惹的百无求和小任叁正扒着锅沿直流口水。
饕餮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两只妖物,用手里的大马勺敲了敲锅沿,说道:“你们俩看归看,别把口水流进锅里。你们妖物的口水是酸的,进了锅里就废了我这些好吃食。”
“你做饭你最大行了吧?老子什么都听你的,老饕,一会肉熟了记得把那块肥的给老子。带边上的油汤啊……”百无求手里端着从酒肆里面找出来的大号海碗,一边冲着饕餮陪着笑脸,一边继续说道:“老子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不一样,不是老子捧你。和你比起来,什么徐福、席应真的都算个球。别的都不说,就比比胆子……你连你们家大爷和表亲都敢吃,别人行吗……熟了?就那块肥的……你扔了它干什么?还在上面吐痰……你还敢跺一脚!老子和你拼了……”
没有了里面的百无求,二愣子只是一个二流的妖物。完全不是饕餮的对手,被龙种骑在身上,一个嘴巴一个嘴巴的抽着。就在饕餮骑在百无求身上抽嘴巴的时侯,小任叁不声不响的拿起百无求掉在地上的大海碗,端起大马勺盛了满满一大碗实实惠惠的肉块。随后一边笑眯眯的捧着大碗向着宅子里面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正在撕把的百无求、饕餮说道:“都别下死手啊,大家都是朋友。干一架是正常的,给我们人参一个面子,干架完了都不许翻脸啊……”
“都看我了……”张松见状之后,急忙过去将两只妖物拉开。归不归看到自己的便宜儿子满脸的鲜血,当下苦笑着给它擦了擦血,说道:“傻小子,你爸爸我早就直到你这破嘴要惹祸,挨打了吧?别说话……门牙都打掉了你还闭不上嘴吗?你说的话老人家我都听到了,我老人家是饕餮单揍你一顿就是给你爸爸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