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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庶子高门(3)三合一【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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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林家老太太还是林长亘,对林雨桐的态度都很奇怪。

那是一种冷漠,一种漠视。非要有个词形容的话,就是冷暴力。

一个孩子罢了,到底有多不讨喜,才被这么对待。所以,这根源应该不在这孩子的自身。不是自身,只能是生母的原因。

林雨桐摸了摸这张脸,能生出这样女儿的女人,丑不到哪里去。到底发生了什么,叫林长亘迁怒到这孩子身上。

她第一次发现,真的很有必要了解一下这原身的生母甘氏。即便人死了,可陪房呢?嫁妆呢?娘家呢?这些她在原主里的回忆了统统都没见到。甚至家里很少有人提起甘氏。要不是这个孩子活着,这府里恐怕都将甘氏存在过的一切证据抹掉了。这就不正常了。

“你们可有谁听过先头夫人的事?”林雨桐冲忙着的丫头问了一句。

话音一落,就听见一声吸气之声。

正在做针线的桂枝嘴里含着手指,明显是针扎到手了。

林雨桐就轻笑:“都多多少少的听过?”

三喜正在熏衣服,跟其他几人对了一眼,才将手里的活放下,坐到林雨桐身边:“不是我们不说,其实我们知道的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姑娘要想打听,还得找府里的积年老人。”

林雨桐摇摇头:“你只管说你知道的。”

三喜的手狠狠的攥起来,好半天才道:“听说……听说先夫人是个很厉害的人。”

厉害?

这个词在别人那里是个贬义词,在自己这里,却不会这么认为。

三喜见林雨桐的脸上没有不喜,才接着低声道:“先夫人是甘家的嫡小姐。甘家老爷是御史台的御史令,那还是先皇时候的事了。不知道甘家为什么触怒了龙颜,被满门抄斩了……”

林雨桐手里的茶杯一瞬间就掉了下去,打湿了新换上的裙子。

满月赶紧拿了帕子给林雨桐擦了:“姑娘,要不换了吧。”

林雨桐只是被惊了一下,还不至于那么不经事,她摆摆手,“不用换了,没怎么湿。你忙你的去。”说着,就看向三喜,催促道:“说下去。”

三喜咽了咽唾沫,才深吸一口气道:“那时先夫人才嫁过来。甘家也只有先夫人逃过一劫。听说老太太要伯爷休了先夫人,可先夫人那时候恰好有孕了……后来,夫人生下姑娘,出了月子了,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大出血……人就那么没了……”

“她在府里的日子统共也就只一年时间。可那些府里的老人都知道她是个厉害的人。本来……老太太是要休了先夫人,叫娘家的侄女……也就是现在的赵姨娘做续弦的。后来……夫人生下了姑娘,当时还是赵姑娘的赵姨娘觉得姑娘长的好,说了一句‘红颜薄命’,先夫人就恼了……姑娘满月那天,当着家里亲朋的面,伯爷跟赵姨娘被人看到衣衫不整的在一块,赵姨娘的名声就这么没了,先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主叫伯爷收了她做姨娘……要不是出了这事,就没有现在的夫人什么事了。”

林雨桐眉头紧紧的皱起,“那先夫人的陪房陪嫁呢?”

娘家没人了,她本人也死了。那么那些旧人,还有陪送的嫁妆呢?总不会凭空消失吧。既然是这么一个厉害人,怎么会想不到给女儿留退路呢?

三喜迷茫的摇摇头:“没见过,没听过。”

林雨桐又看向其他三个丫头,见三人也都面面相觑,显然也是一点都没听过。

那这可真有意思了。

这里面的事情可就简单不了了。

“要不我们再打听打听?”三喜忐忑的问道。

“不用打听了。”林雨桐跟几个丫头交代了一声,“以后就是谁提起甘家的事,你们也不要听了,更不要问。”

她深吸一口气,弄了半天,这原身也算是罪臣之女的孩子。那么,林家对她的态度就没有问题了。甚至是没将这孩子直接溺毙了,都算是仁慈的。

可林雨桐心里隐隐的有个念头,这甘家的人真的死绝了?只怕没有!

要不然甘氏的陪房和陪嫁去哪了?

可要是这样,林家又为什么什么也不说,要替甘氏隐瞒呢?

她心里一个疑团接着一个疑团的往出冒。但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这位在林家有着特殊地位的赵姨娘跟甘氏之间的仇,是结大了!

林雨桐还真没猜错,春和苑里,赵姨娘擦了一把眼泪,对着刚进门的林长亘道:“她是走了……当初坑了我还不算完,如今留下的丫头也要跟我要强。当初要不是出了那事,咱们柏哥儿就是正经的嫡子,早该册封世子了。如今呢?只要夫人不开口,不愿意,咱们柏哥儿就是个大少爷。表哥……”

林长亘有些烦躁:“二丫头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姑娘家,哪里就至于要你的强。再说了,那孩子的性子,跟她娘不一样。你也别去招惹她,要是嫌她碍眼,就别见。有事打发丫头传话就是了。多大点事,至于哭哭啼啼的吗?甘氏的事……不要再提!永远都不要再提!”

“你还是忘不了她!”赵姨娘脸上的泪意一收,“要是你心里不当回事,我就是提了又怎样?”

“够了!”林长亘站起身来,转身就出门,“我还有事,等你哭够了我再来。”

看着晃动着的帘子,赵姨娘拿起桌上的茶壶朝门口扔去:“走走走!走了就别再来!”

林长亘的脚步顿了一顿,回头看了看,到底是铁青着脸出去了。

路过清风苑紧闭的大门,林长亘的脚步一瞬间就迈不动了。这里的大门已经斑驳了,可为什么那些人那些事,仿佛就在昨天呢。

“林寿……”林长亘盯着大门,对紧跟在身后的随从道,“这门已经破成这样了?”

林寿点点头:“十五年了,什么都该旧了。”

林长亘恍然道:“是啊,都十五年了。我还记得二丫头办满月酒的时候,她穿着大红的织锦长裙,抱着一个猩红的襁褓,就从这门里出来……”

林寿的嘴角动了动,良久才道:“都过去了,二姑娘都十五了……”襁褓里的孩子都长大了。

林长亘点点头:“是啊!十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