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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桐想起一个人——郑东。
当天夜里,郑东家的电话响了,“喂——”他迷迷糊糊的接起来,一听之下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陶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郑署长,署长突发疾病,住院了。”
郑东脸上的笑意止也止不住,这个老东西,活该!耗也耗死他了。他抹了一把脸,尽量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痛一些,“怎么就突发疾病了?什么病啊?要不要紧?”
“您先到医院来吧。”对方很焦急的样子,“您到医院看看,要不然没主心骨啊。”
郑东连声道‘好’,“我马上过去?”
撂下电话就掀被子起身,他老婆没好气的道:“又是哪个小妖精半夜勾搭人呢?”
郑东心情好也不计较,笑骂道:“吃的哪门子醋?是姓郭的老东西病了?”
“整天由着那些小妖精吸骨敲髓的折腾,能长寿才怪。”他老婆将被子盖严实,“听说昨晚是画眉那妖精出的堂子,呵呵……也不怕得病。”
郑东系皮带的手一顿,这婆娘盯的可真紧,这事连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些羞恼,“你少盯我的哨,我是有没回来过夜的时候还是有带着人回来胡天海地给你添堵的时候?不过在外面逢场作戏罢了。你别没事找事?”知道自己只找画眉伺候,这会子专说这话恶心自己,恶婆娘!
两口子半夜叨叨了几句,郑东不耽搁,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一件躺在病房里呼呼大睡的郭楷范,心都凉了。则狗|日的老货这是病了?他妈的瞧着比自己都康健。面色红润,鼾声震天。
他扭脸看了一眼靠在一边的陶桃,“这是什么病啊?”
陶桃眼睛一闪,“说不上来。疼上来恨不能拿脑袋撞墙,您知道的,这脑袋上的事,最是说不准。要是不疼了,看着就跟好人没两样。”
郑东没再言语,不用说了,这老东西在装病。他一装病准没好事!
可叫自己挠头的是,到现在为止,他也估摸不出这家伙装病到底是在躲什么事。想起自家婆娘说昨晚跟着这老货出堂子的是画眉,他就不耽搁,只吩咐陶桃,“你在这里盯着,有什么需要的,不管是钱还是其他,去财务科领就是了。就说是我说的!”
陶桃应了一声,看着郑东跟狼撵了一般出去了。
陶桃看着值班的护士,笑盈盈的走过去跟她们攀谈,不一会说的热闹起来,她眼神闪了闪,指了指托盘里的针筒道:“学打针难吗?要是不难,我就跟你们学学,正式拜师怎么样?”
几个姑娘笑嘻嘻的也不当是正经话,倒是说起了打针的诀窍。
聊了半晚上,陶桃才知道,原来给人的血管里注射足量的空气是会死人的。她的手悄悄握起来,不时的朝病房的方向看一眼。
却说郑东半夜到了仙乐楼,这里是个没有夜晚的地方,天黑的时候开门,天亮的时候关门,虽说大半夜的大部分人都歇下了,站在楼道里也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但确实是人少了。
画眉的房间他知道,直接就闯了进去。惊醒了里面的一对鸳鸯。男人是趁着画眉半夜回来之后来的,只做半夜的生意,老鸨子只收二十块。正美呢,又被人打搅了,直接给拎了出去。见是郑东,他也敢怒不敢言。
“你发的什么脾气?”画眉还以为这位吃醋了,直接就道:“你看不惯可以给我赎身呐,实在不行包了我也行啊。这会子吃的哪门子醋,我还不能做生意了?”
赎身得好几万,包月得小两千。吃饱了撑的为了这个个女人花钱。有这钱给自家那丑老婆添首饰将来还是自家儿子的。
心里这么算计着,脸上却带着笑:“那我也得又那本事弄来那些钱去。等将来我这官升上去了,怎么都好说。现在就先委屈委屈你。”见对方的神色好了,围着被子不说话,这才又道,“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郭楷范知道你跟我相好,没难为你吧?”
画眉心里暖了一下,伸出手叫他往床沿上坐。郑东以前不看见她跟其他男人,还不恶心,只是刚才碰见了,又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不知道怎么地,心里膈应的很。强忍着那股子恶心劲坐过去,才听画眉道:“倒是没怎么为难我。之前在仙乐楼也没叫人到跟前伺候,只跟那个韩厂长在里面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
韩厂长?
韩春林!
郑东心里就有数了,将被子给画眉围严实,“半夜冷的很,别着凉。你歇着,今晚我有差事,不留下陪你了。”
说着,就起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画眉眼圈儿都红了,想套话就套话,何苦做出这么一副多情的样子来?都说在浣肠莫说情,可谁的心也不说铁打的,天长日久的,总会多出几分情愫来。在这么多男人里,能入自己心的,也就是他了。可谁知道他却是这么一副冷心肠。
第二天,天并不好。入了秋,秋风起了。吹的树叶儿飒飒做响,又下起了雨,到了吃早饭的时辰,雨慢慢的大了起来。
学校没开课,难得的清闲了起来。四爷一大早上,就将炉子搬出来,给厅堂卧室书房连带如今住着白元的杂物房都烧上了。烟囱弄的长长的,一烧起来,屋里马上就暖和了。白元还不能下炕,林雨桐怕屋里朝,又给将炕烧起来。忙忙叨叨的一早上,刚吃了早饭,就听见敲门声。
四爷不叫林雨桐出去,“你回卧室去。有些人的嘴脸你还是别看的好。”
林雨桐心知,大概来的事韩春林吧。她直接转身就去了卧室。
四爷去开门,外面果然是打着雨伞的韩春林,“金先生,冒昧了。”
“冒雨前来,该是有事,谈何冒昧?快请进。”四爷将路给让出来,等人进来了,才将门给关严实了。
两人在堂屋里做了,炉子上的水咕嘟嘟的冒着热气,可四爷就是没有给上茶,直接道:“既然有事,不妨直说。”
韩春林在心里就给四爷身上贴上一个标签——书生意气。
为人处世一点都不圆滑嘛!
他不跟书生一般见识,照样笑盈盈的道:“厂房已经建的差不多了,设备也马上就到位了。如今缺的是原材料。可这原材料我都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这话是说,不知道要生产什么,自然不知道原材料要准备什么。
“该用钢铁的你不能用木头,万变不离其宗,还能变出花来不成?”四爷没轻易松口,说了这么一句。
韩春林马上道:“你是行家,但咱们也不是没做功课,这钢材也是又型号的。这枪筒子炮筒子,口径也是不一的。别说口径,就是长短,那也得按照你给的图纸来吧。这话我没说错吧。”
所以说,没有图纸绝对不行。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叫我造什么。
四爷点点头,承认这话是对的,“我列了一个单子,回头给韩厂长。”
韩春林一下子给噎住了,他的眼睛眨了眨,人家这理由能站住脚。果然!图纸不是那么好要的。他想了想才道:“如此当然最好了。不过,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四爷没接话,其实去将炉子上的水壶往一边提了提。
韩春林暗骂一声书呆子,却没有半点尴尬的继续道:“这图纸谁也没见过,谁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实用?我的意思,在大批量生产之前,咱们先做出样品来,往金陵这么一递,看上面的意思,再行定夺。别到时候有了瑕疵,耗费巨大最后却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这就不好了。你说是吧?”
这话听起来确实是老成持重,十分有道理。
四爷诧异的道:“黄兄没告诉你吗?关于你说的问题我都跟他交流过了……”
“黄涛飞参谋今早的飞机直飞重庆,难道咱们还要往下拖吗?”韩春林暗道,还好之前给金陵去了电话,叫表姐夫想方设法的将黄涛飞给调离了。这尊阎王在,不好动手啊。
四爷的心一下子给落下了,黄涛飞一走,之后再出事就连累不到他了。于是,他朝韩春林笑了笑,这一笑,韩春林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后脊梁直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