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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的反应实在是小的可怜，她只不过是推了推眼镜，依旧慢条斯理的说：“怎么了？”
“没怎么，只不过很巧在那里见过季老师，没想到老师也喜欢去那种地方。”
南星不以为意的继续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她抬脚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的季衡出口拦住了她。
“慢着。”
季衡走过来，把怀里的一本书递了过去：“这是美国的一本侦探小说，你可能会喜欢，送给你了。”
“还有，那种地方?你对夜品歧视太大了吧？”
南星看了一眼书名《puppet》。
这个词她没有学过，但翻苏景手机的时候，她给一个人备注了这个名字。
不过，她现在必须要解释一下这个误会。
“我没有歧视夜品，我只是觉得像季老师这样严苛自律的老师，不会去夜品那种娱乐场所。但现在一看，是我看走眼了。”
南星接过书，扬手一摇，“谢谢季老师，既然是你送的书，我一定会熟读的。”
不仅要熟读，还要弄懂里面的意思。
南星说罢便走了，留下季衡还停留在走廊。
如果她没走，或者再细心打量一下，就会发现，刚才游刃有余的季衡，实则手指颤抖，连带着胳膊。
南星没有回班里，在操场的边角坐了一会儿，微风拂面，竟然有了寒意，大约是离冬季很近了。
她伸出手在半空中悬着，风从指缝里钻出去，温柔且肆意。
南星其实不喜欢很复杂的事情，但是在不远的未来如果她不复杂就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工于心计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并不能引起她的快感，她的阴暗是暴力血脂，直白的让人目眩。
只不过，她依旧知道这是不对的，是一种心理疾病，而她在努力的积极的治疗着。
南星放下手，手机在这时响了。
是陈韬支打来的，看来他已经想通了。
“喂。”南星站起来往揉场中间走了走，“想好了？”
“南星，你能保证吗?”
那边是陈韬支咬牙切齿的声音，他似乎非常着急，但又强压着语气试图保持平日里的理智。
南星从他的语气可以判断出，自己第一步的计划已经有了进展，她不急不慌的绕弯子，用一副欠揍的口吻：“陈总，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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