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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思瑶,你不认识?”任思瑶的出现,让东若的目光沉了一瞬。
任惟寒苏醒的消息竟然传得这般快?任思瑶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我的剧本里只有几十年前的人名,像你们这些后来才出生的我当然不认识。”常自在解释了两句,倒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诶,这个任思瑶是不是那个鼎鼎有名的明珠公主?”
东若的神思都被房间里的人牵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常自在的疑问:“是,她的名声这般大吗?”
常自在这些年一直居于深山,对外界的变化并不熟悉,但没想到他竟然也会任思瑶,倒是稀奇。
任思瑶站在床边,东若眼看着任惟寒的动作逐渐僵硬,她慢慢沉下了脸,眼中阴晴不定。
“当然,她的封地盛产金参,品质好不说,沈苏年年都从那儿给我带草药。”说起那些个草药,常自在便又起了兴致。
东若却忽然转过头,眼中金芒暗涌:“你说沈苏……年年从她那儿收购草药?”
“呃……应该吧,毕竟金参每年的产量都不多,价格一直昂贵,沈苏年年走商,靠倒卖这个赚了不少钱……”
常自在解释了几句,忽然觉出不对:“你觉得沈苏和这位明珠公主有勾结?”
“上一次我过找她帮忙,她答应得很爽快,提出的要求也无关痛痒,似乎笃定我会付出那些代价。”东若一点点回忆着那日的细节。
“她帮我们也是好事……说不定只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所以答应得快了些?”常自在犹豫了一下。
沈苏作为商人,这些人走南闯北,许多货物都很珍奇,这金参也算不得什么。
“毕竟太子要是死了,她也就没有和秦氏抗衡的机会。”
“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要找她帮忙?”
“是任寻真要我去寻她,你的那个什么话本,真的准确吗?”东若抬起眼,似乎有些质疑的意思。
“当然准确,别的不敢啊,任寻真过去可是天命之一,她的性格、内容可是非常详尽的,就是一个纯纯的恋爱脑,绝不会有错!”
一听见东若质疑自己的专业性,常自在立刻发言反驳:“像你们这些主角,一旦沾上个情字,脑子就会成一个摆设。”
顺嘴把东若一并骂了进去。
“就算你不是宋氏的人,但是你只要和宋氏有些牵扯,她定然会帮你。”
也正是常自在的这句断言,才让东若义无反顾地攀上长公主的门路。
但是……那天任寻真却拒绝了,她说自己没有理由进宫?
但她肆意妄为的这些年,何尝要过理由,那只可能有一个原因。
有人提前向任寻真说明,想要与东若达成交易。
“所以任寻真才会顺势找个理由,指明只有任思瑶能帮我。”一瞬间,思绪便被梳理齐整。
东若转头紧紧盯住房间内的两人,沈苏不喜任惟寒,那任思瑶突然来找任惟寒,会不会对他不利!
常自在看东若虽然神情冷峻,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嗯,你不直接进去守着?”
“他还没有叫我。”她已经告诉任惟寒若有需要,可以随时叫她。
可是任惟寒现在却没有丝毫动作,或许……他并不愿意她听见他们的谈话。
所以,东若只能等着。
“太子殿下,微臣奉命来给您把脉。”来的人是个宫中的太医,面对醒来的任惟寒,他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个欣喜的笑意,然后恭恭敬敬地给他请脉。
任惟寒淡然地点点头,伸出手搁到医诊上,全无方才的胆小怯懦:“有劳。”
太医将手搭在脉上,低头略略一看,便知道了任惟寒的身体如何,他抬起头,讨好地笑笑:“殿下只是受了惊吓,心绪不宁,并未太大的妨碍,还请殿下宽心,莫要多思多虑。”
和常自在的诊断差别不大……
只是,用词却更加含糊不清,仿佛这只是任惟寒的小题大做。
任惟寒收回手,一手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垂眸颦眉:“多谢大人,那日的刺客着实胆大包天,不知父皇要如何处置他?”
太医偷眼看了看任惟寒的脸色,见他忧心忡忡,似乎当真只是忧虑那日的行刺之事。
想起皇上的嘱托,太医也只能低头,试探着回答:“太子殿下无需担忧,那刺客诡计多端,皇上已下令将他枭首示众。”
那刺客在发现时,就已经被东若刺死背锅,梁帝因此发怒却无可奈何,只能把尸体再处死一遍。
“只可惜秦王殿下受他们蒙骗,差点铸成大错,还好秦公子英勇,替太子殿下挡下了匪徒。”
秦氏子弟的身份飞速变化着,从谋害任惟寒的小人,到被刺客误杀的秦氏,再到如今挺身而出、为保护太子而不幸牺牲的英雄。
期间的跨度当真是令人惊讶。
不必多说,定然是秦贵妃的主意,人虽然死了,但尸体也得用来谋取利益,三言两语,便将口舌翻转。
“如今秦王已被皇上勒令在府中禁闭,门客也被重新核查了一遍……”太医说到这个的时候,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任惟寒。
“皇上说,您与秦王乃是手足兄弟,断不可因此生了误会,如何处置秦王,还是等您身体好些了在做打算。”
要看他的意思?还不要生了误会……
任惟寒垂下眼,卷翘的睫毛投射出一片小扇子似的阴影。
宫宴出现的反贼是秦王带进宫里的,太子因此受伤,说轻了是兄弟阋墙、秦王想谋害太子,说重了便是秦王与反贼有勾结,意图谋反。
可是这事情却在太医口中,只以一句蒙蔽带过。
不……倒不像是这太医有这般大的胆子搬弄是非,而是……梁帝要保下任惟寿,所以派太医来试探一下他的态度。
顺便也向他透露了一个警告,让任惟寒要顾及兄弟颜面,既然无什么大事,莫要太过计较。
任惟寿,不愧是梁帝疼爱的孩子,就连他犯了如此恶劣的大错,梁帝都要保下他。
“这是父皇的命令?还是宫里的那个贵妃娘娘的提点。”任惟寒慢慢启唇,语调不急不缓,似乎早已笃定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