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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意这些。”
白稔知本来也是打趣，说一句就可以，又不是红娘媒婆，整日给别人拉姻缘说个没完，他没有这种热心肠。“不在意就不在意吧，这本来就并非必需。”
方珩之点头，然后道，“我明日早朝会上奏。”
白稔知笑了下，“明日早朝啊，他说不定赶不上。”
方珩之当然明白对方说的“他”是谁，这根本没必要点名。“为何？”
“我刚才出去的时候碰巧遇见了他，一个不小心就把他打晕放到青楼里面了。”
“你”方珩之是一个板正的人，更准确的说，他是一个一直活在规则之内的人，所以听到白稔知这样跳脱的做法，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然而接下来还有更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来自东南方向的巨大声响，然后是肉眼可见的火光。
白稔知在声音响起的时候便捂住了方珩之的耳朵，这让他愣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问出口，“爆炸和你有关？”
“确实和我有关。”
白稔知放下捂住对方耳朵的手，虽然爆炸的声音很大，但是与其同时的还有冲上天空的色泽艳丽的烟花，让哪个声音不再过于明显，至少下面的人没有什么异样，卖簪子花钿和糖葫芦的小贩叫卖着，戴着面具的小孩子边跑边笑，男男女女手握宫灯含情脉脉。
“那片地方”
“是前朝雍王府。”白稔知坦白，手落下来放在对方的肩膀上，“他在那里藏了些东西。”
方珩之皱眉，“这可以上报，有大理寺去管。”
“我知道，但是我必须这么做。”白稔知笑着叹了口气，这句话说的平静且淡然。“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就像是你哪怕面临风险危机也会去上奏一样，就像这是我要做的事。”
“顾初霁，我现在确定了，我们不是一路人。”方珩之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白稔知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他们确实不是一路人，差的太远了，他不太能接受这种“无所不用其极”，也做不到跳脱也随心所欲，对方完全站在他的反面，和他截然相反，这让他觉得惊讶，却也往后退。
这是方珩之第二次直呼他名字了。
白稔知想。
“嗯，我知道。”
“你就不担心我顺便参你一本，天子脚下纵火也是大罪。”
“担心啊，”白稔知笑，“但是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我明天会离开，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方珩之看他，“你要搬走？搬到哪里去？”
“吏部要任命也不会外派，我总得自己开门立府。云泽顾家来的人已经帮我处理好这些了，没什么问题。”
“嗯。”方珩之也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走吧，烟火也看了，没什么有意思的。”
“确实。”白稔知落了他一步，转头看了最后一眼的天空，是烟火燃尽的划痕，显得又脏又乱，打翻了之后又被人踩过的颜料盘，让人起不来什么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