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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在原本正确的因果里，阿大才是那只主神，它和其他面具一起四处散播蕴种扩充所谓的“信徒”，而后又将他们收割。
艾嘎就是本该被收割的蕴种，他被阿泠保下了灵魂，肉身和蕴种一起炼作了蕴种丹，如此举动，便是扰乱因果引发天道勘误的源头。
她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因果已定，强行倒退「岁月」恐怕只会引发更大的混乱，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但问题是，艾嘎本身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以往被阿泠击杀的次神和蕴种寄生者，难道它们在「因果」中就注定被阿泠了结？
她不明白，阿泠何尝又不是不解，对于天道，他比长孙璃还要清楚的多。
黑夜降临，阿泠也冷静了下来，他们哪儿都没去，就在废墟上坐了一夜。
“我也在想这件事，不过我的想法和你有些不一样。”
长孙璃终究没有忍住将心中疑惑说出口，得到阿泠如此回答。
剑鬼从魂海里走了出来，继续道：“想要探其究竟，恐怕只有去神界一趟，主动入「因果」中一看。”
这便有些不切实际了，剑鬼更多的是表达对现状的无奈。神界可不是凡尘，那里不是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即使是依靠魂树，阿泠也没有办法再次回到那里。
“神界无法通过空之玉去往。”
长孙璃听了也只能暗暗叹气，抬头却是带上笑容宽慰阿泠道：“也不需如此消沉，我看你也未曾受到那面具的影响，起码你能掌控自如，倒也算全了当时炼制蕴种丹的初衷。”
阿泠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当初他们费劲折腾就是为了能有一个手段掌握面具的行踪。
“话说回来，你…真的能掌控自如吗？”
闻言，刀鬼从魂海里也走了出来，他笑着对长孙璃耸了耸肩，道：“蕴种实则只在我这魂海内，先前都骗过了两只主神，应当是没有问题的。”
这算是如今唯一的好消息，但她见阿泠还是高兴不起来。为了转移阿泠的注意，她便提议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追踪面具。
阿泠点头回应道：“我也是这般想的，现下要搞清楚，它们在这场国战里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滇南遗失的神物究竟是不是在他们手上，他们又有何种企图…”
总之，要做的事还很多。
两人相谈至了黎明，决定稳妥起见，先让阿泠在滇南国土内，依靠他“主神”的新身份去找出还有没有潜藏的面具，如若这蕴种丹不会对他造成影响，那么再去往晋乡。
这样决定也是算上了田闵，若事有不谐，田闵的身份地位能行一些方便。
再说滇南也离甫来更近一些，倘若阿泠体内的蕴种失控，长孙璃只能想到一个人能够保住阿泠。
临行之前，阿泠把这片废墟收拾了一番。
他用本源五行之土号令这一小方大地将废墟掩埋，又靠双手在村中破损的神像前用手挖了一个大坑，将残肢碎肉统统埋进去作坟。
“他们…还有活过来的可能吗？”长孙璃小心翼翼问道。
阿泠一愣，回头道：“蕴种里可能还有几个完整的灵魂…我会试试。”
“你尽力就好，这又不是你的错。”长孙璃上前，伸出玉指摁住他的眉心，想要将快皱成一团的眉头揉散，“无关天道，就算这「因果」再也无法更改，起码还有我记得真正的结局是什么。”
阿泠发自内心地朝她笑了笑，用力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出发。”
“这回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