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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会，池老板一路哼着曲儿，一手捏着糕点，翘着二郎腿靠在黄包车上，好不悠闲。
池老板是穷苦出身，一朝起家，却也舍不得学那些富人做派，总是能省就省。
黄包车停在了一条偏僻小巷子。
这年头穷啊，住在这地方的人更是穷到兜里比脸都要干净。
一入夜，大家就躺床上睡觉去了。没得浪费那个钱点什么煤油灯的。
黄包车继续往前拉了拉，昏暗的小巷子里乍然撒进一缕明亮的金色光芒。
——巷子最尽头的那一家，门口居然挂着一盏通电的灯！
车夫没有抬头，将车放下后，就弯着腰道：“您请。”
池老板抱着他那一兜子点心，醉意微微散去，“唔，到了？”
说着，池老板跨步走下来，随手挑了一块点心，放进车夫手里。
还别说，那洋人的点心还挺精致，层层叠叠的，颜色分明。
车夫接过，连声道，“谢谢老板赏，谢谢老板，您是好人呐！”
说来也奇，那池老板进自个儿家门不掏钥匙，反而向里头的人讨饶让开门。
没一会儿，屋子里伸出一只手，揪着池老板的耳朵，恶声恶气的。
“你还知道回来，这都几点了！给老娘交代，今天喝了多少”
车夫听着听着跟着乐了，看来这有钱人过的也是跟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一样的日子。
一样会因为晚归被自家婆娘揪着耳朵数落。
车夫回忆着池老板先前哼的曲儿，他也跟着慢慢哼起来。
曲不成调，却乐得他加快了步子。
而屋子里，本还骂骂咧咧的女人凝视着池老板，池老板用力眨了下眼。
两人俱是松了口气。
没过一会儿，女人捋起袖子，低声絮叨着。
池老板被她念得烦了，干脆今晚睡书房去了。】
看完开头的几分钟，叶谨行和孟白就已经了解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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