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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的下午，廖闻刚上班就接到李直的电话，打到办公室来的。
“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我就不参与了。” 廖闻说。
“比较重要，我拿不准，麻烦你过来吧！”李直在电话里说，语气有点沉重。
廖闻进门后，一眼就看到李直桌上的一堆记录，应该是对王董的讯问笔录。
他一坐下来就马上表示，不想看记录，请简单说一下吧。
“王董没有亲手作案的可能，特别是那女人坠楼的当晚，他在外地出差，有多人作证。” 李直看着笔录说。
“他这样的人物，而且年纪不小了，当然不会亲自动手，有什么奇怪呢？”
“但对于这个女人，他参与谋杀的可能性都很小，因为……”
“李直，不必告诉我细节，说大框架就行了。”廖闻插话说。
“问题在于经过我们深入调查，发现他虽然跟死者之一邓副总有比较深的矛盾，但跟另一个男死者，就是财务总监蒋建斌的关系非常密切，蒋的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经济上蒙受了不小的损失，也就是说，王董没有任何理由杀死姓蒋的。”
“另外一个死者呢？就是那个女人。”
“这也是一个大问题，王董确实有杀死他情人的动机，他老婆最近几个月闹得很厉害，儿子更是因为他包养情人的事跟他誓不两立，他儿子已经十九岁了。”
“也就是说，这三个死者里面，他对两个有杀人动机，对吧？”
“是这样，但是，姓蒋的是第一个坠楼的，他对这个人偏偏没有杀人动机。”
“杀人动机只是我们入手的方法之一，而且杀人动机大都是我们主观推测的，不一定准确，关键还是看有没有杀人的线索。”
“这个我也明白，这个也是大问题，我们确实找到了一点线索……”
“关于谋杀邓副总是吧？也不必告诉我细节，有线索就尽管去查就行了。”
“师父，这明显是个连环案，可是现在看，他对姓蒋的没有杀人动机，对他的情人又没有作案的可能，所以……”
“连环案也只是个假设，既然他对姓邓的有动机也有线索，你还犹豫什么呢？”
“唉！这个王董对我们调查他大为光火，找了上面告我的状，让我们的压力很大。”
“他告状不正是说明他有问题吗？”
“也不一定，他这样的大老板，恼火也是正常心理。”
“哈哈！也是，但如果现在只有唯一的线索，要么你就不查了，要么你只能查这一条线索，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只是想向师父请教一下，还有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
“我又没有深入了解案情，哪能有什么好办法？对了，现在你们统一思想没有？”
“统一思想？什么思想？”
“就是，你的下属是不是还存在信冤魂的思想？”
“这个完全没有了，我跟他们开会说过，假如是冤魂报仇，王董就早就被报仇了，他们都很信服。”
“那就好，排除了这种阴谋论，大家轻装上阵，专心去查，总会破案的，你这个副支队不必发愁。”
“行吧，那我就顶住压力继续查下去，谢谢师父啊！”
廖闻摆摆手，立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