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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知道从那天晚上到现在,我是怎么过来的?夏斐,你……那是你哥呀,陆原舟那是你哥呀,你们怎么能这样,你让我怎么跟小蕊怎么跟陆鸣交代?”
高彤的情绪确实已经压抑到一定程度了,再不爆发她自己都承受不住,跌坐在沙发上,高彤看着夏斐的眼神充满了无助。
“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一起吃一起住一块儿穿着开裆裤,甚至喝着一样的奶,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怎么能……怎么能办出来这种事情?夏斐,我自问对你疏于管教,很多道理我没教你,我工作忙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知道错了,可你现在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去弥补?孩子,你不该呀!”
高彤一直都是女强人的形象,她妆容精致,穿着干练的套装,踩着高跟鞋也挡不住她雷厉风行,夏斐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像现在这样。
这么脆弱,这么无助。
从发现这件事开始,高彤就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她心里那根弦始终绷着,情绪一直都是高压状态,终于今天还是绷不住了。
捂着脸有些痛苦地说:“夏斐,那是你哥呀!”
“妈。”夏斐也很无助。
他没想到会被发现得这么早,这么突然,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在夏斐跟陆原舟的计划里,他们会先暂时瞒着家里,等毕业等夏斐的事业有了气色,等一切步入正轨,等他们有一个更美好更幸福的时刻,到那时候再跟家里说。
没想到高彤会发现得这么早,打了夏斐一个措手不及。
他蹲下来,手放在高彤的膝盖上,眼睛也是红红的:“妈,我知道他是原舟哥哥,可我喜欢他呀,他也喜欢我,我们互相喜欢又没有错,您不是也说了,如果我是个女孩,说不定我们就是亲家了,那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不是吗?”
高彤没说话,安静的屋子里只有轻轻的抽泣声。
夏斐就没见他妈掉过眼泪,一时间也慌得手足无措,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认错又张不开嘴,只能相对无言。
“夏斐,你知道你这意味着什么吗?”高彤抬头,眼里是复杂的情绪:“不迈出去这一步你们就是一辈子得好兄弟,相互扶持一直都在彼此的身边,可迈了这一步,你们还能退得回来吗?万一有一天爱人做不成了,你们要怎么办?”
“妈,您说得不对。”
夏斐跪坐在地上,手握成了拳头:“不会是一辈子的兄弟,我们就做不了兄弟,我不可能看着他身边出现别的人,他也一样,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的话,那只能是从此以后老死不相见。”
说到这里,夏斐嘴角带着一丝的苦笑,他似乎明白了上辈子为什么陆原舟回远走他乡。
不是因为他犯了错,不是因为他选择了娱乐圈的那条路,很有可能是因为陆原舟觉得他们没有未来,不可能会在一起,与其痛苦地看着他又不能跟他在一起,那不如走得远远的。
看不见就不会痛苦。
这才是当初的那个答案。
“妈,我们是真的相爱,我以为您会理解的。”夏斐带着几分的哀求:“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
“我怎么为难你们?”高彤捧着脸:“孩子呀,是谁都好,可那个人怎么能是陆原舟呢?你这样让我怎么办?”
“我怎么跟你小姨交代?我们是一家人,你现在告诉我你跟你哥,这对我来说跟亲兄弟乱……有什么区别?”
那两个字高彤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很明确了,夏斐低着头,咬着唇:“我们是青梅竹马,怎么也扯不到那上面去,妈,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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