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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是在对她说吧？
奚柚回了下头, 发现楼道里只有她和男生，而且男生手上还举着一张叠得很整齐的纸。
男生见奚柚盯着他手里的告白信，忙说：“我想对你说的话都在这上面, 请你收下。”
奚柚正要拒绝，突然她旁边伸出一只手拿走了男生手里的纸。
季衍之的手修长匀称，干净漂亮, 是奚柚见过最好看的手, 一下就认了出来。
她回头看季衍之把纸摊开看了起来, 神色认真，有一种老师阅卷的感觉。
然后她听见季衍之问男生，“理科还是文科？”
男生从季衍之身上感受到了家长的气场，也没去问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乖乖作出回答：“我是文科。”
“全篇东拼西凑, 意思不流畅, 我没看懂你是想表达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如果你这就是你读了三年文科的水平，那我很为你的高考感到担心。”
季衍之语气平淡，几句话就把男生说得面红耳赤。
男生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张地揪着裤边, 想解释，却又开不了口。
季衍之又问：“你想表达自己是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
“当然是一见钟情。”男生脱口而出。
季衍之笑笑没说话, 男生看得心里发毛，梗着脖子粗着嗓子问：“我是跟她表白，又不是跟你表白，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再说你又不是她家长，管这么多干嘛？”
奚柚握拳掩嘴轻轻咳嗽两声, 压着声音提醒男生，“他还真是我家长。”
男生登时从脸红到了脖子，低下头,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奚柚这时候特别想拍拍男生的肩膀，告诉他这没什么，谁都遇见过尴尬事儿，不要紧的。
但在季衍之的眼神压力下，她只能在心里安慰对方。
男生沉默了会儿，匆忙说了句“打扰了”就转身往楼下跑，还差点让楼梯被绊倒。
“你的东西！”
奚柚从季衍之手里拿过那张纸就要追上去，却被握住了手腕。
她回头看季衍之，发现他的脸色相当不好，颇有山雨欲来之势。
奚柚弱弱地缩了缩脖子，另只手把纸给递了回去。
季衍之没有接，而是一步一步将面前的小姑娘逼进角落里，再撕掉告白信，一字一顿告诉她：“你还小，不准谈恋爱！”
奚柚让季衍之身上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点头如捣蒜，“嗯嗯，我还小，不会谈恋爱的。”
“现在以学业为主，想谈恋爱等高中毕业。”季衍之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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