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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了苦笑，“像这样的晶体本来应该有三个的。”
“我是真没想过，哪怕是魂斗罗那样级别的强者加上传说中最强肉身的武魂也算不上肉身完满。”
“你竟然为了试验找到了那样的存在，还说服了他帮你试验？”
“嗯，费了我好大一番功夫，也付出了很多代价，但为了验证其真实性，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结果呢？他吃下晶石后表现如何？”
“气球，就像被充满气的气球一样，他的全身都鼓了起来，骨头，内脏全被碾碎进了血肉里，到最后，那气球萎了，变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泥。”
“眼睛，耳朵，手，什么也看不到了，就只有一滩肉泥。”
少年听完后只觉得一阵恶寒从脊背升到天灵，全身悚然。
“你还要再尝试下去吗？哪怕这么不祥的东西？”
“如果它真的能成功的话，整个斗罗大陆的历史都将改变，我必须得去尝试，这是作为一个研究者的基本素养。”
少年正要说些什么，他的脸色忽然一变。
少年哪不知道他需要什么，从身旁的麻袋里丢出来一个昏迷的人。
“这是附近无恶不作的麻匪，你放心用吧。”
他看了那人一眼，脸上长满了麻子，一脸凶煞样，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好人。
他也就放下心来，武魂附体，一爪子插进了他的胸膛，鲜血涌出。
在那跳动的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他心里的躁动也随之消失。
“林深寻，你杀过无辜的人吗？”少年看着一脸颓废的他，忽然问道。
“杀过，在我尝试压抑武魂变异带来的弊端时，”他露出了难看的苦笑。
“那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有难听的声音在耳边环绕，之后便是一瞬间的舒爽，等回过神来，眼前已经躺着了一个被开膛破肚的妇人。”
“她许是出来采买的，菜篮子里装了五个番茄，两根黄瓜，一把香菜，和一堆土豆。”
“我不敢想在家里等着她回去的孩子和丈夫会怎么想，她的父母和亲人又会怎么想。”
“当时的我只想杀死自己，但又想到自己研究了大半辈子，却连什么能让世人震惊的发现都没有。”
“我就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啊，我难道就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普通人吗，我难道就跟他们一样，是芸芸众生的一个凡人而已吗？”
“我就想，等我有重大发现后我再死吧，只要有了独属于我的，世人未曾发现的东西，我就算是死也没关系了。”
“我为人类进步做出了贡献，我无愧于自己的身份。”
少年笑了，笑得很灿烂，他仍清晰记得自己孩子的那笑容有多美，“那就让我成为下一个试验体吧。”
画面一转，他跪在了一滩肉泥前，血溅满了他一脸，但他只是任由血缓缓蜿蜒流淌。
脑海里只有孩子死前竭尽全力说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你杀的那个人，是妈妈。”
“林深寻，继续吧，一定要让试验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