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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石床旁，他猛地一挥手，解除了凌冰身上的一部分禁制，使她能够活动，但她的修为依然被封印，成了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子。
“杀了我！”
凌冰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然后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静待死亡的降临。
此刻，她一心求死，心中已无丝毫恐惧与慌乱，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
“不不不，你是朕的皇后，朕怎么忍心伤害你呢？”
鬼老连连摇头，语气悠长，同时伸手欲解凌冰的衣衫。
“嘶——”
手指刚一碰触到那如雪般洁白的长裙，他就像触电一样猛地收回，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冰蚕寒衣？！你身上这仙器战衣，竟是用冰蚕丝织就的？！”
那透骨的冰冷触感让鬼老又惊又喜，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好啦，自己动手脱下来吧，我会对你温柔一些的。”
随后，见凌冰没有要回应自己的意思，他像哄小孩一般轻声细语地说着。
凌冰猛地坐起身，美目圆睁，目光冷冽如冰，紧盯着鬼老。
在那黑色斗篷之下，唯有他那对狡黠的三角眼暴露在外，眼睑微弯，透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
“就算你的修为超越至尊境，也休想强行脱下我的冰蚕雪衣。若想让我臣服，你得先解答我几个问题。”
一向寡言少语的凌冰忽然开口，似乎有意拖延时间。
“知无不言！”
鬼老的笑容越发深邃，轻轻点头应允。
“你究竟是什么人？姬氏皇族的后裔吗？”
凌冰提出了心中的疑惑与推测。
这里既然是大周皇陵，鬼老与姬氏皇族之间，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非也！”
鬼老直接否认了凌冰的猜想，随即又道。
“朕乃姜家先祖，姜无涯，按辈分算，是姜镇涛的高祖父。”
姜无涯？！
这鬼老的真实姓名，竟然与那机灵活泼的姜天涯名字仅一字之差，不由让凌冰心中一动，想起了她。
“如果你是姜家先祖，而姜家并非皇族血脉，你凭什么自称‘朕’？”
略作思考，凌冰又抛出了新的疑问。
尽管看出她的拖延之意，但姜无涯自恃此地隐秘，无人能及，便耐心回答。
“当年，我姜家祖先助姬氏建立王朝，时移世易，数千年来，我姜家先辈心中始终怀揣着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
话音刚落，空中蓦然响起姜镇涛的声音。
“不是所有姜家先辈都有这份狼子野心，只是你们这一支背叛者，心中藏着不可告人的图谋。”
姜无涯猛地一惊，急忙转身望向声音来源，只见姜镇涛不知何时赶来，站在十米之外，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何时到的？”
姜无涯如临大敌，下意识地倒退两步，惊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