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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去！这就去！我就是问老钱一些情况。”杨登欢笑着说完，拉着钱如发就要离开，李明生突然又说道：“科长，你们看，这里面有一张标语。”
“好分？”钱如发一怔。
杨登欢猜的不错，这个看上去像是一个白面书生的人，就是大岛家族在华北地区的负责人，也是特务机构大岛机关的机关长大岛川次。
“以牙还牙，以血换血，不仅杀你的狗，还要杀你的人！”大岛川次手里托着标语，缓缓念出标语上的字迹。
“你们俩来的正好，估计技侦人员马上勘察结束，你俩带人和老黄直接进场！”沈岩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杨登欢说话。
“其实这些我都是替科长忙活，有些脏活我还真不愿意干！要是真的拉上你，到时候你撂挑子怎么办？不过等到我卸任的时候，下一个就轮到你了。”钱如发侧过身子，低声说道。
两个人说话绕了半天，沈岩几个人也全部明白过来二人什么意思，沈岩皱眉问道：“会不会当时这个女人没有住在这里？可能她有别的事？这才让她躲过一劫？”
“不对！”大岛川次皱眉说道。
“我也佩服，我他么连人和狗都分不出来。”钱如发也笑着说道。
“要是丁三在就好了。这小子查找痕迹，不仅仅是在咱们特务科，就算是在咱们局里，也算得上一把好手。”钱如发并肩和杨登欢走在一起说道。
技侦人员完成了勘测，几个白大褂从火场中出来，副科长李明生一边摘着手套，一边走向沈岩。
“少了一个人？什么意思？死了十四个人，难道还不多吗？”李明生疑惑地说道。
“不是！李桑，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质疑伱的能力！我的意思是这里面少了一个人！”大岛川次冲着李明生微微点头说道。
李明生重新带好手套，从黑色证物袋中，摸出一张标语，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专业啊！”杨登欢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八成这是一次报复行动，多半和那一次犬决有关。”多田冈条点头说道。
“靠！”杨登欢低声骂了一句，斜眼看了一眼钱如发说道：“老钱，你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这里管理制度非常严格，有事外出必须请假，而且必须二人同行，最关键的是任何人都不能在外面过夜！就连苏娜也不能！”大岛川次冷冷地说道。
“这么严格啊。”沈岩叹了口气说道：“那这就不好说了。”
“不可能！要不然我陪你再数一遍！连二十以内我都数不全，我还能做什么！”李明生口气有些不悦。
“没有。仅仅烧了三和商社。”沈岩摇了摇头。
之前勘测现场之时，行动人员也不是那么着急，大半聚在一起聊天，有说有笑的等着技侦人员离场。
杨登欢先是给黄天河远远地点头，见黄天河给他挥了挥手，这才朝着沈岩几个人走过去。
“课长高见！”沈岩连忙说道。
丁三？当然知道这家伙是一把好手，这才把他抽出来干些无意义的事情，也算是替这小子积点德，少祸害几个抗日分子。
还是算了吧……
“里面情况怎么样？”沈岩问道。
“不错，是四个女人。左右房间一个，右手两个房间，一个一个，一个两个。”李明生说起话来，宛如绕口令。
现在看这个中年人的形象，倒是颇为符合。
“香气不一样。狗肉更香一点。”杨登欢笑道。
“李明生真有本事，烧成这个龟孙样了，还尼玛能分出来男女。”杨登欢满脸佩服地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大岛川次点头说道。
大岛川次神色阴冷，原本眼睛瞪着杨登欢，但是看到众人眼睛都望向自己，终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在前一段时间，我们犬决了一个抗日分子！”
钱如发面孔一红，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些特务机构，因为业务关系，或多或少和咱们警察局，尤其是和咱们特务科，都有联系，所以就需要有一个部门专门和他们接洽。我们一大队就是这样的部门。”
沈岩对中年男人态度谦恭，多田冈条神色间却是无所谓，这让杨登欢不难推断出，这个人一定是个日本人。
但是今天情况有些不同，特务科和特高课的长官都在这里，作为普通行动人员，怎么能不表现出来一点积极？
所以不等技侦人员离场，二队的行动队员们早早的就守在火场外面，一副忠心耿耿迫不及待的模样。
“苏娜是谁？”久久没有说话的杨登欢压低了声音问钱如发。
“原来是犬决？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们宪兵队怎么不知道。”多田冈条神色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问道。
“不对！遣词用字不对，要是像老钱说的那样，指定是什么‘走狗’之类的，不会是这种用词方法。”杨登欢摇头，眼睛望向大岛川次问道：“大岛太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是不是和狗有关系？”
“负责人不是那个戴眼镜的吗？”杨登欢疑惑地问道。
“谁最先发现的？”杨登欢又左右看看说道。
担任现场指挥的是二大队大队长黄天河和技术科的副科长李明生。
“我的意思是原本应该死五个……”大岛川次说到这里，也觉得这么说不合适，脸色铁青，闭上嘴巴。
多田冈条等人听了更加觉得奇怪，眼睛不约而同地望向大岛川次。
“纳尼？”中年眼镜男人一愣，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日语。
“人和狗倒是好分。”杨登欢正色说道。
“原本有四个女人。”大岛川次说道。
杨登欢望着断壁残垣，大火烧成这样，所以一切都湮灭了，要是再能查出来线索，那可真成神仙了。
曹有光这家伙能处，有事他真上！而且还上的这么地道！杨登欢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