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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忧见周绒绒沉思了,马上接话道:“绒绒,你看孩子们现在也需要更好的教育了要不考虑考虑留在京城呢?”
周绒绒道:“可是陛下给我的赏赐还在那边呢。”
谢安明如同狐狸一般笑道:“县主多虑了,也可以在京城的。”
周绒绒:“”她问到孩子们:“你们愿意留在京城吗?”
三宝道:“娘,我想跟着沈太医多学一点,但是如果你想回家也没关系的,我就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是一样的呀。”
大宝也道:“娘,我想去找东离先生的,要是娘不喜欢在京城,儿子和三弟一起在京城也没关系,娘可以放心。”
这下倒是两个孩子都想在京城了的,在看看一脸随便的几个孩子当下便做了决定。
“那就留在京城,陛下但是我不想住在城里,我能不能住在您赏赐给我的庄子里呀?”
谢安明还没说话呢,谢无忧已经激动得不行了立马道:“行,行都可以,我找人给你建房子,这段时间你就先住我这里。”
周绒绒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但总算定下来了。
谢安明对于周绒绒一路上的见闻十分感兴趣在这位位置坐着听到的全都些国泰安民的话,现在好不容易来了直言快语还是从村里来的周绒绒自然要好好问问情况。
周绒绒叹息道:“大周国力已然十分强大,但依旧有很多百姓吃不饱饭,衣不蔽体,很多官员,甚至乡绅名下的田庄那是一片连着一片,百姓们便没有地可重,只能去做佃户,连饭都吃不饱,更有甚至为了得到百姓们的良田,威逼利诱,官商勾结者比比皆是。
陛下雄才大略,盼望着国泰民安,但土地兼并之风如不遏制不出十年天下便会民不聊生,陛下,得民心者才能坐稳这天下,失民心者不需有人造反,这位置也做不了多久,自然有人赶你下去。”
这番话可是极其的不敬,土地兼并之风,他也不是知道这还是先帝在的时候,世家门阀崛起,就像南宫家一样,在江南就是土皇帝的存在,他对南宫家下手就是为了一步步瓦解世家。
南宫家这次抄家不仅仅是有数不清的财富,那扬州城外的土地更有一半多都是南宫家的,江南富,富的是那些世家大族,百姓们依旧民不聊生。
婶子在京城的有些官员不敢明目张胆在京城附近置办田庄,叫就要回老家去置办。
谢安明听她这么一说便觉得县主真是个奇女子,一个女子便有如此见地实在难得便问道。
“不知县主有何高见?”
周绒绒拱手道:“高见倒是没有,只是到有几点法子可供陛下参考。”
“哦?快说!”他都拿起了笔要记下县主说的法子了。
周绒绒道:“不如陛下先听听我大儿子的想法吧?他研究过这项问题。”
大宝恭敬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小年纪身板笔直,谢明安是知道大宝的,也知道他乡试,县试都是头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个好儿郎:“好,朕便听你说说。”
大宝道:“回禀陛下,学生愚见,首先可推行的政令有两点,第一点大周境内所有良田都需要从新丈量掌握可垦种土地有多少,第二便是摊丁入亩的税制改革,丁银与田赋以田亩多少为征收依据,减轻了无地、少地农民的负担。第三以朝中官员作为开端严查占地违法者,不管是本人还是家人旁亲若约束不当有强占的,便可严惩,国之重,重在民,可不是重在朝中官员,世家大族。”
谢安明心中大惊不可置信这既然是这么小小的孩子说出来的话,简直颇有见地,就像是在朝为官多年了,这样的人长大入仕便是股肱之臣,一国栋梁呀。
他从椅子上走下来,绕着大宝看,啧啧称奇道:“可是你自己想的?”
大宝点着头道的:“嗯,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谢安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哈哈大笑道:“县主,你这孩子养的好,实在是养的好呀。”
周绒绒暗道可不是吗?他姓谢,种就不错,可不得好吗?
但还是很谦虚道:“还需努力,还需努力呀。”
众人又聊了不少,才回去了王府。
既然决定在京城了,大山村的事情也有很多要办,产业便是写信交给了傅卿让她看着倒是放心,李正林这人问他愿不愿意回来。
李正林思考片刻,看着书院越来越好也算是比入正规了把书院交给杨县令自己去了周绒绒家把周绒绒家的下人叫着一起收拾东西上京城了。
反正他要做的是想要开更多的书院,正好好久没回家了就回去看看就行。
自从那日面圣后,周绒绒便无事可做,便带着大宝,四宝还有慢慢去找那位东离先生了。
听谢无忧的消息,这位先生正在南门边上的文斋堂讲学呢。
文斋堂内人声鼎沸,周绒绒她们便也挤在其中,望着二楼看那位先生何时出来,不多时便见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者出现在二楼。
他身着布衣,佝偻着身子的,但精神却十分好,一股子仙风道骨的意味。
东离先生见着今日来了这么多人便也不想讲学了,凑近旁边和身边的小童子说话,不一会儿小童子便把东离先生的话传来了出来。
那小童大声道:“先生说,今日不讲学,既然有这么多人都来了,便来谈一谈如今的徒弟兼并之风吧?”
这话一出顿时鸦雀无声,能兼并土地的都有些什么人?谁不知道?谁敢谈论这样的事情,要是被人记住了名字,那真是仕途无望呀?这还谈什么谈呀,还不如紧闭嘴巴。
可对于大宝这道题陛下才考过呢,他自己又回去看了资料的,就是谢无忧都给他从皇兄那里给他找来了无数说这个事情的是奏折。
陛下一听是给大宝看的,直接给装了一个大箱子给大宝送来,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也都弄得清清楚楚了。
真是好运,正好押中了题,袍子一撩便上了台,清了清嗓子便要开始说话了。
有一人见着大宝如此小的年纪便开始起哄道:“谁家孩子呀?站那上面干嘛?还不如回家找你娘。”
周绒绒随手拿起一颗棋子,瞄准那人的脑袋就弹了过去,那准头正中那人额心,瞬间那人的额心就肿了起来,像地三只眼睛似的。
惹的人哄堂大笑,那人捂着脸便跑了,下头有人道:“小哥,你想说什么便说吧,但可要注意分寸呀。”
那人明显就是在提醒大宝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大宝领了那人的情意,冲他微微拱手道谢。
便开口说了起来,随着大宝越说越深入,每说一处还有相应的解决方案,甚至于之后十年会如何他都说得清清楚楚的。
坐在二楼的东离先生都下了楼来听大宝说,越听眼睛越亮,他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他有些驼背被先帝在大殿上嫌弃没做成官儿。
便斗气不再做官了,开始了自己的游学之旅,随着自己读的书越多,名气越大来拜师的人就越多,他是一个都瞧不上,只觉得他们缺点什么今日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少年。
他知道那些人缺什么了,是缺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若是要收一个徒儿,他想要一个像台上这些少年的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