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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漪此时哪还有心情藏着掖着，转回头看向里正媳妇。
里正媳妇继续说：“没呢，村里人怕他们乱咬人，只能把他们先捆起来，当时村子里正好来了位走方郎中，说是恐水症，还用了土方子，可惜都没救过来，过了几日就都去了。”
所谓土方子，就是把咬人的狗打死取出脑花敷于伤口。
乡下老人都知道，被狗咬了偶有发疯丧命，据说这土方子时灵时不灵的，一切靠命。
杏花村几个婆子在纷纷感叹黄二牛一家命不好。
辛漪不这么想。
一条狗灭了一家五口人，是不是也太夸张了点，且还没有误伤。
别看旁观的村民也说是这样个事，里正媳妇态度也算镇定。
可辛漪总觉得里正媳妇有点目光闪躲，不太敢直视她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像撒谎了，或者是有所隐瞒。
不怪她要阴谋论。
搁谁眼见就要找着人了，结果到头来一场空。
是个人也没法接受。
“尸体呢，怎么处理的？”她追问道。
里正媳妇指着靠近山林方向回：“自然是埋了，就在半山坡。”
“带我去！”辛漪伸手轻轻推了下里正媳妇。
里正媳妇不愿意，看向钟立说：“大夫，你们不是说来行医送药吗？难不成骗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钟立瞥她一眼，指了指里正帮忙摆出来的一张木桌对辛漪道：“已经有病人来了，先去看诊。”
辛漪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情去帮忙看诊，她抬脚就走，打算另找个村民带路。
钟立可不希望辛漪乱跑，隔着衣袖，一把抓住辛漪手腕把人拉回来。
这一抓不要紧，钟立脸色立刻变了。
辛漪还在说：“我让车夫陪我一起去，不会走太远！”
话音未落，发现钟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带着探究和意外。
她这才意识到，钟立这样的神医，又有功夫在身，抓着她的手腕时说不定就能把出脉来。
辛漪忙抽回手，安分下来。
所幸钟立只是看了她片刻，阻止她去找张氏的墓地。
钟立的确是把出了辛漪的脉象。
不过他思索片刻后觉得不好问。
瞧辛漪的样子明显是想瞒着。
当初送辛漪回来的小青木休息两日后又去找大将军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清楚。
他且看看再说。
“张氏是谁？”钟立选择过问今日辛漪的目的。
“楚家以前的一名嬷嬷。”
既然人都死了，身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辛漪老实答了钟立的问题。
钟立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继续问：“仅是如此？”
“她从小照顾我，对我很好。”辛漪扫了身后一眼，放低声音，“我觉得里正媳妇没说实话。”
“你在怀疑什么？”
“不知道，就是想看看！”
钟立嗤笑：“怎么着，你觉得你还能去挖坟验尸？”
辛漪板着小脸：“先找到地儿，我今日不回城了，晚上悄悄来挖！”
她就不信钟立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