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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祝远君和郑报喜的几番劝说、连哄带骗、连番轰炸,吕权明终于答应了他舞伴的要求----跟着庄正经去训练压腿----跨一字马。
同学们都知道吕权明最不喜运动的,这次为了跳舞,确切来说为了郑报喜,把自己的这条老命都豁出去了。
有一次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吕权明刚要跟着庄正经去训练,却被班上的好几个同学讥讽嘲笑。
“过一个‘六一’儿童节,顺带连人生大事都解决了。’”一个同学说。
“还不是,跳个舞,上台表演,自然是光彩,重中之重在这里----捞个老婆。”另一个同学说。
“读书不成三大害,如果可以捞到老婆回去,什么三害也值了。”
“对呀,我们这些成绩不好的,不是读书的料子,小学毕业就出来打工,没文化,没本事,上哪找老婆,要找,还得花媒人钱,钱花了也不一定有回报----”
“对呀,对啊----”
那几个同学七嘴八舌玩笑开来,引来了不少人围观者。
“乱讲什么哇,我这去训练,练好骨骼,上台跳舞,为了我们班争分、争光。”吕权明被说得脸红耳赤,愤愤道。
“训不训练是你自己的事,甭管他们去,跟我走吧。”庄正经示意他走。
“吕权明,你就这么想当主角吗?”岑灿烂拦在吕权明的前面说。
“我,我也不知道,”吕权明低下头,说:“有人叫当我就当咯。”
“郑报喜要你训练一字马,把主角当上是不是?”岑灿烂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不敢反抗她,她说一就一,二就二,对不对?”
“对呀,这条粉肠以后以后肯定是老婆奴、妻管严。”大家又议论开来。
“我不是,你们勿乱说。”吕权明被激怒了,大声吼道。
“瓦斯!还恼羞成怒了,光会发火,有个屁用吖,不敢承认,真丢我们男生的架咯!”不知哪里个同学火上浇油说。
“谁说我喜欢她?”吕权明继续吼道。
“你就是喜欢她,为了她,要不是,你练什么一字马?”岑灿烂很不服气地说。
“你说你不喜欢他,那你证明给我们看呀,啊哈哈哈。”同学们说。
吕权明此时被气晕头了,手里紧紧地握住拳头,到处张望,只见郑报喜和祝远君在操场边上的沙池上,她们也在练一字马。
“必须盖过他俩的风头,”郑报喜喘着呼吸说。
“他俩跟你有仇?”祝远君问。
“哼!横刀夺爱,还有比这些更可恨的吗?”郑报喜说。
“如果说真心诚意的爱,会被夺走吗?”祝远君抬头向操场周围扫射了一眼,看到了庄正经说。
“那就得看对手的实力了,”郑报喜眼神坚定地说:“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讲真的,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很受鼓舞。”祝远君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她说。
“那你说说,我会赢吗?”郑报喜问。
“这个,我说不上,”祝远君嗫嚅地说:“输赢真的重要吗?如果说赢了,但输了真情,输了光彩,我认为这个赢不值得。”
“有时,人活着就为了一口气。”郑报喜激动地说。
“有个问题,可以问你吗?”祝远君涩涩地说。
“问吧,你帮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大大方方说的呢?”
“钟成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那?”
“有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河沙撒钓鱼,而我刚好在河里面捞鱼,”郑报喜回忆着,脸上像化开的冰糖一样甜蜜,说:“他把钓到的鱼全部给我了,我就盛情邀请他到我家吃饭。”
“就这样跟他好上啦?”
“嗯,他说家里开杂货商店的,很吵闹,影响他学习,所以每天放学后,都来我家做作业,完了再回家。”
“现在不来你家做作业了?”
“是的,自从排练舞蹈之后,他就没来过。”郑报喜又激动起来了。
“这排练舞蹈时间紧,他不来是可以理解的。”祝远君看着操场双杠那边的庄正经想:我跟他也很久没相处了。
“还要理解吗?盲人都看得出来他跟岑灿烂热乎着。”郑报喜说着,双眼挤出了泪水来。
“他俩玩玩闹闹,----吕权明,不要----”祝远君话还没嚷完。
吕权明的巴掌‘啪’的一声打在了郑报喜的脸上,当时郑报喜惊傻了,手捂着被打的脸,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吕权明涨着脸,他一句话也不留地跑开了。
“吕权明,你犯傻了吗?你干嘛无故打人,她还是你的舞伴啊----”祝远君大声地向吕权明嚷道:“你还是个男生吗?怎么可以动手打人,打女生----回来道歉----道歉。”
吕权明一口气跑回教室,庄正经也追了上来,替郑报喜补上了一拳,说:“正扑街仔,枉我费了那么多心机训导你,你这样回报我吗?丢完我们男生的架了。”
“体育委员,你也打我?不帮我?”吕权明的眼睛也奔出了泪水,大吼:“刚刚你没看到吗?一班同学都在笑我,我的脸就想找个洞藏着。如果郑报喜不逼我练什么一字马,我至于被他们羞辱吗?”
“脸是你自己给自己的,是好是坏,你判断不了吗?”庄正经失望看着他摇头说。
“我没见到好的,坏的就摆着在我面前了。”吕权明发抖地指着外面的操场喊:“你看了没有,他们鼓掌了,我证明给他们看了。”
“那现在证明了你的证明,你问问你的心里,舒服了吗?”庄正经指着他的心口问。
“哇呜----”吕权明突然蹲在地上,嗷嗷大哭,断断续续地说:“我长这么大个仔,从来没受过如此的屈辱,呜呜----我的心不舒服,好痛。”
“打在她的脸上,痛在你的心上,是不是?”
“嗯额----呜呜----她肯定恨死我了。”
“马上去跟她道歉。”
“我不敢,我说不出口。”
“你是一个男生,男子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屈能伸。”庄正经恼火地把他拉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