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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军没有说话，转头将视线投向徐特朗，想要从他的表情看出些什么。
奈何这个男人一直低着头，不断翻看着那让人反胃的照片，然后又将几张尸检报告反复核对，甚至还专门上网，对几个专业名词进行搜索确定。
这些都是警方提供的，自然不会出错，因此他也没有阻拦，随意让其察看。
就这样，三人又安静的坐了半个小时，直到艾雨沐的手机响起铃声，外卖小哥让她去那外卖，才终于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闷气氛。
陈建军本来只是一个人去拿外卖，但一直沉默的徐特朗突然嘶哑开口：“你们可以一个小时后，再进来吗？”
两人疑惑对视，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审讯室。
不过虽然将空间留给了他，但陈建军还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将房门从外面锁上，才带着艾雨沐离开空荡阴暗的审讯室后院。
从正厅看到外卖的一瞬间，严肃的陈警官不由愣在了原地，惊讶的长大嘴巴，倒抽了一口凉气。
“艾总，这些都是你定的外卖？”
只见大厅门口，如同一座堆积起来高墙。
外卖小哥似乎为了让它更加壮观，竟然还用一只手在高处按住，洋洋洒洒来了一张美美的自拍。
艾雨沐也不由有些尴尬，见大厅有值班警员，便笑着说道：“我这不是看警察叔叔们都辛苦了，请大家一起吃的。”
陈建军嘴角抽搐，没有揭穿她刚刚报复性消费的心理。
“你们几个，赶紧过来帮忙拿外卖，这是艾总请你们吃的。”
“这也太客气了吧？”
“客气什么，艾总眼大肚子小，定的太多，要是我没不吃，这些食物可就浪费了。赶紧过来帮忙，顺便给看门老大爷也送一份过去。”
“好。”
在几人的帮助下，一人多高的外卖终于被分发完。
艾雨沐在陈建军的办公室，和他一边吃着外卖，一边闲聊。
“韩凌宇怎么回来了？他是不是没有去韩国啊？”
“这怎么可能，他是真的去韩国了。不过因为一件很重要的事，不得不亲自回来一趟。说来，他还真是辛苦，明明是可以享福的总裁，却没想到现在混成了跑腿小弟，还真是命运多舛啊。”
“是什么事？”
“额，这个嘛，我知道，但是国家机密，我不能告诉你。”
陈建军脸色骤然一沉，虽然没有明说，但审视度人的小女人，已然看出韩凌宇回来的事，可能并不是个人小事，而是更大的事情。
她想了想，反正晚上会见到他，有的是机会知道，便将话题转移，沉声问：“陈警官，我晚上肯定不能履行约定，和他们的老大见面了。你说我要不要表达一下基本的礼仪，给他们打一个电话，说修改视频见面的时间？”
“不用。”
“为什么？万一那个人生气了，怎么办？我听李多海说，所有违背那人意愿的，都会被杀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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