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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阿尔白惊讶的是,这家伙竟然是真的拥有着奇特的力量在身的,旁边的木材箱子就被腐蚀的一干二净,就像是之前见到的那些人的伤势一样。
而且之后的事更是有点令她汗流浃背了:
“献祭神降?呼唤迟滞肿胀之神的投影附身?”
“现在已经在开始仪式了?!”
“艹……我不会是遇到了真货吧?”
问完话之后,用力的帮对方解脱,阿尔白咬着手指甲,如果刚刚对方表现出来的能力确实不虚,那么现在自己岂不是很危险?
从那个教徒口中撬出来的,之所以没有遇到重重把守的原因,是因为大部分人前往了献祭仪式的大厅,才没空管这几个刚抓回来的祭品,可能是想献祭完后再杀了助兴。
这些天来的宗教典籍也不是白看的。一个邪神化身,在这附近炸开来会具体发生什么事?阿尔白不知道,但很可以负责的说,至少自己那片教城,包括任务范围规定地点三千里范围都别想呆了。
人一下子就有点麻了,不是怎么还有真货啊,说好的几百上千年才可能蹦出来一个呢?
还是说自己就刚好那么倒霉,碰上了那几百上千年的那唯一一个?但是,无论到底事实真相是怎么样,阿尔白都只能被迫走向一条路。
——尝试着破坏仪式,至少也要收集到有关的可以阻止的情报。
至于先前猜测出来的邪神等有关的存在,没准是可以已干涉到模拟器中的自己的这条信息?
现在是模拟之后的大约三天左右,她也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依照自己身体饥饿状况来判断,时间不会超过这个天数。
现在已经不只是模拟器中自己的问题了,要么就是现在尝试去阻止,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模拟结束后把情报告诉爱尔文瑶人来处理。
要么就是三天之后邪神降临仪式没人管理,然后直接爆了,现实中的自己一起死,四舍五入之下哪条路都得死,那这还有的选吗?!
正当阿尔白还在考虑的时候,一股仿佛地震般的巨大轰鸣声传来,上方抖落着成片的碎石和积灰,同样的也把她的脸又刷白了一层。
“不是吧,难不成现在就开始了?”
看着面前无数血红色的符文如同有形一般的游走在墙壁之上,及周围的物体一切都在扭曲,阿尔白嘴角一抽。
同时还有一股恶心的感觉,爬上脊背像是处于深海中的水压那样令人喘不过气,她感觉下意识的作呕……
那是什么?像是有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从某个地方一点点的爬了出来,阿尔白并不知道,但是心里却下意识的,觉得让那种东西爬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所有人都会死,不对,是死也不足以概括的悲惨命运,因此绝对要阻止。
不光是人会死,世界也会死,所以也绝对不能让祂们爬出来。
“……一定要阻止。”
她下意识的念了这句话,然后顺着心中直觉所感应的中心地点赶去,有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促使着自己……一定要去阻止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模拟异常……”
“模拟……异……咔……”
“超出记录所统筹范围内……”
“当前命运线即将关……关……”
“喂!快回来!别过去!”
阿尔白没有听到这些,或者说是周围的杂音,越来越多的一阵阵的洗脑般的咏唱,以及诡异的呼喊声,已经时刻不停的回荡在耳边,并且还越来越大!
“呼……啊啊啊……!!!”
“赞美您……迟滞肿胀之神……呃……”
“啊!”
伴随着一阵回荡于耳边的呼喊以及狂热之声。
献祭的大厅已经到了,这是一座大小比足球场都要大的巨型石室,是但是眼前浮现的却是一片血肉遍地的炼狱之景。
昏暗无光,却能清晰地看到中央列出的一道感觉,像是不属于此事的裂缝,以及不详的血红之光。
无复数的符文涌现都勒。出了巨型的不祥之物的扭曲身,影粘稠的像是某种海底生物的触须,上面紧闭着一只只眼睛。
还有就是祭坛之上,面色癫狂的各类教徒,有的人在不停的奔跑,然后血肉追不上骨架的节奏被撕扯脱落,有的是被自己血管内的血液扎破了全身。
以往的常识和感觉在这里都被确切的扭曲了,无数的物体错乱的分开,乃至是迟滞在空中。
阿尔白不顾这些,说实话的,她现在自己也意识模糊,只是凭借着那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冲了上去,不然这股光景绝对能让已经见识了不少的她吐出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真正的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连呼吸进来的空气都感觉变得异常沉重。脚底板踩过一摊摊粘稠甚至还活着的血肉。
“呯!”
她下意识地把锤子往面前一砸,像是敲中了什么,停滞在空中的事物正常落地,感觉好受了一些,又能继续向前跑了。
“呯!”
无数由血肉和魔力扭曲而形成的巨型触手像是旋涡般席卷,睁开了尖利的爪牙和上面附带的尸骨眼球。
然后挥舞出了第二次锤子,这些触手变回了一摊烂肉的正常模样,尸体只是尸体而已。
在祭坛中央还能看着一个高举着教典的枯瘦人影,那道漆黑的裂缝旋涡正是从那本书中涌出。
就是这个。
最后一锤。
最后一个锤子,还没来得及挥舞而出,面色呆滞的阿尔白眼神似乎灵动了一些……唉?
“发生了什么事?”
她喃喃自语,有些不知所以,随后便整个人倒飞出去——被一根血红色的触须拍飞,在那个瞬间,身体及时浮现出来一层圣光,挡住了攻击。
但是仍然不好受,大片的光点碎片也随之飞溅,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肋骨都断了好几根……阿尔白勉强的睁开眼睛。
“吼……呜……”
同样的像是与之对视,一只布满血丝的血红眼白,浊黄瞳孔的眼睛,也在那一片扭曲的漆黑和血红中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