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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风轻云淡，似乎一切对他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的东西。
当一个正常人知道某人对自己有所图谋的时候，那么他一定会做出防备。
重瑜显然不是正常人。
陆压笑容固定，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地看穿。
重瑜眼神不躲不闪，与他对视。
如果这会儿秦铮在这里，一定能感觉到空气中莫名而来地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凛冬将至。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消弭于无形。
陆压坐直身子，转而将手抵在桌面上，撑着下巴，笑意再次从眼底向外蔓延，他颇有兴味地道：
“命也给吗？”
重瑜顿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迷惑：
“所以，你想杀我？”
相比起疑问句，这句话倒更像肯定句。
陆压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只是笑着问：
“那你给吗。”
给吗？
重瑜想了想，摇头：
“不，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陆压一手在桌面有意无意地敲动，道：
“噢，小道长有什么事要做？”
“找到杀害我师傅的凶手。”
“然后呢？”
“就地正法。”
重瑜说话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情绪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就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陆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呵呵呵，小道长你可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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