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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被吼的吓了一跳,攥住自己手腕的手冰寒刺骨,她觉得这股寒意顺着手臂一直窜到天灵盖,后背汗毛炸起,她使劲往回扯着自己的手,试图脱离男人的掌控。
“你放开我!放开!”锦儿另一只手毫无章法的胡乱拍打。
男人抓住她那只乱打的手,一个用力,将她两只手一起别在她的身后,使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挺起靠向自己,而他两只坚实的手臂紧紧地箍着她,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
“无论你喜欢的是谁,忘掉他,听话,嗯?”话音里含着半分威胁半分蛊惑,随着话音落下,一张脸也慢慢向她靠近,越来越近。
锦儿越来越心慌,当恐惧达到一个顶点,她终于忍受不住,闭上眼睛大喊了一声:“凌泉!!!”
被锦儿赶回自己房间的凌泉还在挑选可以摆放在锦儿房间的器物,突然脑子里就响起了锦儿惊恐的呼喊。
他心里一紧,瞬间移到锦儿的床前,看到她面上满是惧怕之意,额头冷汗涔涔,眉宇间笼着一团黑色的雾气,应是陷入了梦魇。
凌泉伸手附在锦儿额间,清润治愈的灵力缓缓倾泻下来,锦儿眉宇间的同心印灵光大现,一瞬间驱散了黑色雾气。
同一时间,锦儿惊醒过来,她唰一下睁开双眼,胸口不断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副吓得狠了的样子。
凌泉握住她的手不断安慰:“别怕,我在。”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息,锦儿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在看到凌泉之后,她嘴巴一瘪,委屈地扑进他的怀抱哽咽着。
凌泉紧紧抱住锦儿,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没事了,乖,没事了。”
直到受到的惊吓被凌泉完全安抚下来,锦儿才退出凌泉的怀抱,她擦去眼角的泪滴,眼眶通红地看着凌泉。
这模样让凌泉心疼极了,轻轻摸着她的眼角柔声问:“梦魇了吗?”
锦儿撅着嘴点点头:“可吓人了。”
“梦见什么了?”
凌泉的问题一出口,不待回答,锦儿的眼泪就重新汇聚起来,悬在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
凌泉慌忙把锦儿再度揽进怀里轻哄:“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咱们不去回想,忘掉它,好吗?”
锦儿脑袋抵在凌泉的胸口点了点头,语带哽咽地轻轻嗯了一声。
凌泉的怀抱仿佛有种魔力,又累又困又惊吓过度的锦儿只觉得暖洋洋的很安心,不一会儿竟然睡了过去。
听着锦儿规律的呼吸,凌泉将她轻轻放倒,手托着她脑袋置于软枕之上,看着她安谧的睡颜,抬手给她下了一层禁制,若再有人想要入侵她的梦,他必能第一时间发现并保护好她。
锦儿这一觉睡的极其安稳。
当阳光洒满整个房间,呼吸间尽是花草树木清新而淡雅的香气时,锦儿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看着浅金色的床帐醒了醒神,转动脑袋,就看到凌泉站在窗边正在摆弄新鲜采摘,还带着露珠的鲜花。
她的眼睛瞬间就弯成了月牙状,觉得一大早看到这样的场景真是赏心悦目。
凌泉听到响声转过身来,就看到了正笑得一脸满足的锦儿,脸上的线条一下子柔和下来,含笑问她睡得可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凌泉自觉出去准备茶点,给锦儿足够的空间换衣洗漱。
经过一晚上的好眠,心情已经完全平复。
石几上,锦儿喝着凌泉亲手煮的茶,主动说起昨晚的噩梦。
凌泉听着听着就渐渐蹙起眉头:“你说那人是草丛里面那个?以前从未见过?”
锦儿点头:“对啊,”话音一转:“我就说野男人不能捡,画本子诚不欺我。”
凌泉莞尔一笑,复又问道:“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记得,他都快贴我脸上了,我看的可清楚了,化成灰我都认得出!”锦儿咬牙切齿。
随手变化出笔墨纸砚,凌泉对锦儿道:“那你画下来我看看是谁。”
锦儿大笔一挥,就在铺开的纸张上面挥毫起来。凌泉一口茶还未下肚,锦儿就放下了笔,两手往腰间一掐:“好了!”
放下茶盏,凌泉垂眸看向锦儿画的人,噗,这口茶就喷了出去。
他擦了擦嘴边的茶水,不可置信地问她:“你确定他长这个样子?!”
“确定啊,”锦儿语气非常肯定:“他就长这样,一模一样!”
看着这张寥寥几笔画就的人像,凌泉无语凝噎,要不是知道她要画人,他还真看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一颗长毛的卤蛋上面戳了三个洞,真是神画手。
他怎么就相信锦儿会画画了呢,凌泉忽然就想起来,凡间那十世,锦儿几乎都是统一的人设,随心所欲,不学无术,琴棋书画,样样俱废。
锦儿还在喋喋不休:“你看,他头发是这种暗紫色的,和眼睛的颜色一样……”
暗紫色?眼睛头发?这个特征,听着怎么那么像……魔君?魔君不是还未苏醒么?神识就已经可以四处游走了?
他又为什么会入锦儿的梦?草丛里那人又是谁?有什么目的?谜团接踵而来,盘根错节,捋不出头绪。
凌泉思绪翻涌,却没有将自己的思虑说出口,他不想锦儿如今飞扬的神采被担忧笼罩,就让她无忧快乐下去就好,其他的他来处理。
锦儿发现凌泉在走神,拔高了音量问道:“我画的这么好,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了,”凌泉托着腮笑答:“一颗长了嘴巴眼睛的长毛的蛋。”
这比喻惹怒了锦儿,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她又再次拿起毛笔:“你不相信,那我给你画一幅,你就知道有多像了!”
凌泉一把按住锦儿的手,好言相劝:“我相信我相信,那人就长这个样子。咱们不画了,你看你手上都是墨,先去清洗一下好不好?”
锦儿怀疑地看向凌泉,见他一脸真诚,方才作罢,随着凌泉净手去了。
石几上那幅摊开的画没人再去理会,一阵风吹来,便随风而起,飘飘悠悠地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而此时魔宫之中的男人眼睛唰一下睁开,一双妖艳紫瞳潋滟,迸射出凌厉而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