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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衍指尖夹着书页，凝视了比之前更长的时间。他坐正了一点，视线移到南殷脸上，指尖微一用力，那页纸便化成了粉碎。
“说吧。”月衍语气和他的神色一样淡。
南殷举起双手，无辜地看着那名录册。
“我说我说，是昨天晚上你的小奴隶过来找我，说他也要参加试炼大会呢。所以我就把他的名字加上了。他说他想做大祭司的徒弟呢。”
南殷特别暗示意味地加重了徒弟二字。
“他不该有这种想法。”月衍看向水幕。他还不准备和这本书中的任何人产生属于他自己的联系。
“这孩子很坚持呢。”南殷捡起一片书页碎片，“祭司大人，他是只半兽，兽怎么能控制自己的想法呢？”
月衍垂眸，司元曦不能控制自己的想法，上天会逼他控制吗？或者说，剧情能够干涉他吗？
如果司元曦无法反抗剧情，他会怎样？月衍捏着书页的手指不自觉用了几分力。他还没对这可笑的剧情做出回应，小龙崽就逆剧情而走了，真是有意思。
南殷看见，月衍显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她疑惑地挠了挠眉，将眼神专注在了水幕之上。
所有参加的修真者都进入了第一关的考验。巨型水幕四散分开，成了大小相同的二十几块，整齐排列分布于空中。
“咱们宗门，只有这么多人报名吗？”月衍觉得有些不对，就算沧澜宗是个小宗，在人数浩如烟海的修真界也不该只有这么几个人。
“哇，这已经算很多了。”南殷夸张地说，“能找到咱们宗门都是缘分注定，往届试炼大会还有没有人报名的情况呢1
水幕之中阳光盛烈，月衍望向殿外的远方，原来修真者找不到沧澜宗。
水幕按照报名顺序来排，牧屿在不偏不倚的中间，司元曦则在最后。
第一关考察的是修真者的品格。
“第一关的标准是什么？”水幕中开始呈现出不同的画面，只有司元曦是一片雾蒙蒙的黑色。
“啊，就是善良，坚定什么的，没有固定标准的。爱恨欲什么的最好都别太重，否则容易走入歧途。”
司元曦的画面仍然没有变化，月衍眨眼，小龙崽就是善良又坚定，他还没遇到主角，自然谈不上什么恨。至于爱与欲，就更无从谈起了。这关对小龙崽来说应该蛮简单的。
“把司元曦的，单独给我看。”月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