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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可能,夏德,这只是一瓶药水,又不是一本书。况且,这种魔药的配方是鱼人种族掌握的,少数人类已知的材料也完全灭绝了,这个时代不可能有人能够再调配出来它。”
教士说道。
“那么这瓶魔药,有没有可能从学院那里换学分?”
夏德又问,教士再次摇头:
“绝对不可能,只有学院任务以及回收遗物可以获得实践学分,这是原则问题,再珍贵的魔药也无法改变。”
夏德失望的摇摇头,将今天精神很足的猫放到肩膀上,米娅开心的蹭着夏德的脸,完全不知道他带回家的那本书里到底写了什么。
“别失望,这瓶魔药,不管你卖给谁,都能卖上四位数的金镑。不老药,任何年龄喝下去以后,都能让自己的身体从内而外的,回到最青春的年龄,相当于毫无副作用的返老还童,据说第五纪元的魔女们,每天在自己的下午茶里加一滴来喝,啧啧啧”
老教士忍不住咋舌,随后又解释:
“从书里面的记载来看,你的这一瓶大概能够起效至少一周。”
“原来是有时限的,我还以为喝下去以后就能永远”
这下夏德更加失望了,但想想也对,一瓶魔药而已,如果能够让人永久性的回到年轻状态,那么第五纪就不是魔女的纪元,而应该是魔药的纪元了。不过仅仅是这样的作用,也足够称得上是宝贵了,要知道这可是毫无副作用的。
“教士,你对这个感兴趣吗?如果感兴趣,这瓶魔药我可以低价卖给你。”
夏德问道,老教士则第三次摇摇头:
“我对自己的身体很满意,而且体会一周的青春有什么用?那只会让我陷入不必要的怀念而已。况且,低价卖给我,我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钞票。”
“这东西很值钱吗?教士,你能够给它一个估价吗?”
“这很难。”
奥古斯教士将魔药放在夏德的茶几上:
“市面上出现过古代魔药,但都是失效的那种。偶尔出现的因为各种原因还能用的古代魔药,都不会公开售卖至少也值四位数的金镑,如果我来兜售,我会定价2300镑。”
“明白了。”
夏德缓缓点头,他打算把这个拿给嘉琳娜小姐看看。魔女议会对收集与魔女有关的物品很执着,而且也相当有钱,说不定会对上一纪元异种供奉给魔女的魔药感兴趣。
今天教士来找夏德,主要是为了和他一起去解决一件麻烦事情。一半几率是恶灵作祟,一半几率是某种记录很少的遗物在发挥影响。
说完了魔药的事情,夏德请教士喝了杯茶,将米娅留在家中看家以后,两人便再次出门了。
这次的事情其实和夏德还有些很小的关系,在两周前周四神降以后的那个周六,医生因为正在被教会调查,因此让夏德去通知小组的其他人学习会暂停。
夏德通知了奥古斯教士并进行告别时,有一个男人向教士询问是否有特定类型的圣祷节纪念品(287章)。夏德没在意那个男人,奥古斯当时也没有在意。
但在一周后,忙于圣祷节筹备活动的教士,却意外的听闻了男人的死讯。
男人名叫迈尔逊·弗里斯,他不是资深信徒,意外跌落楼梯的死法也没有引起教会太多的关注。而男人家中其他的人,在那之后都搬离了房子,并登报准备将房子出售。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表面看没什么不对劲,但当时我因为好奇,找到了男人的家人打听消息。毕竟,很少会有人专门到教堂,索要神父样式的小雕像。”
“那您给他了吗?”
“当然,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教士和夏德坐马车前往房子所在的汉格顿花园街,这是托贝斯克东部普通的住宅街区,每一户都有独立的小花园和制式相同的双层建筑物。住在这里的都是普遍意义上体面的中产家庭,死去的迈尔逊·弗里曼先生,生前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
所谓“小有名气”,也就是画出来的作品可以卖出还不错的价格。
在街口下了马车,奥古斯教士与夏德边走边聊:
“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在男主人死后,一家人要搬出那栋房子。我本以为是他的家人们不愿意在伤心的地方居住了,但找到暂居在出租公寓中的弗里斯太太后,她告诉我,弗里斯先生生前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有时会声称家里面有看不到的人。”
教士耸耸肩,迎面牵着宠物狗的中年妇人走来,好奇的看着出现在这条街的陌生人。这里的住户们相互认识,甚至还有住户委员会,因此对陌生人很敏感。
“既然弗里斯先生生前有这种问题,为什么不向教会求助?”
夏德问道。
“侦探,你以为偶尔出现一些幻听,或者做了可怕的噩梦,人们就会立刻认为这是闹鬼之类的事件吗?”
教士叹着气,他在教会工作多年,经验非常丰富:
“真正遭遇了神秘事件的人,只有不到十分之一能够立刻意识到自己面对的危险。这十分之一里面,大概一半以上会选择自己解决,三分之一会求助于各种奇怪的方法,其中求助警察的大都会转给教会,求助于奇怪书籍或者街头骗子的只有很少的人,才会非常理智的前往教堂求助。”
其实到教堂求助才是“不理智”,虽然人们相信神,但大部分人不相信鬼魂的存在。
这就是现实,教会不能将神秘存在的事情公布出来,这个时代的人们的迷信和愚昧又很重,也只有资深的信徒才明白教会才是黑暗世界中最值得依靠的“警察”。
“那么教士,你知道弗里曼先生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吗?”
“信息很少,因为除了弗里曼先生本人,他的妻子和孩子们都没有遇到奇怪的事情。那位先生死前声称家里有其他人,并且会在睡梦中惊醒。在死亡前的一两周,他除了绘画以外,忽然对木雕产生了兴趣,弗里曼太太给了我一个他自己做的木雕,但技术实在不敢恭维。”
教士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只两根手指粗细的小木雕。看得出来,雕刻者试图雕刻出男性的形象,甚至还为五官和衣服上了色。上色非常出色,但雕刻技术也就只能用“差劲”这个单词来形容。